。”两人朝君廷昭躬身行礼。
燕王看似热情,亲自将二人扶起身,而后环顾四周,最后道:“江副总司与顾将军到了此地也不知会一声,让本王一通好找。”
“只是飞云骑的勘查任务还没有完成,不好上门打搅。”江陵说。
“江副总司这是哪里话,飞云骑是皇上派来支援南疆的,何来打扰一说。”
顾放看见君廷昭就烦,之前在商都故意跟自己套近乎,搞得君千鹤都要怀疑自己了,况且之前冬猎还想杀他。这回他孤身一人来到南疆,恐怕这人不会轻易放过如此好的机会。
饶是江陵再不喜欢被指挥,但都被人找到了,也只能跟人到了燕王的城中。
不过他心有疑虑,究竟是谁把他们的行踪告知燕王的呢?
吃过晚饭,燕王便以上位者的身份开始询问江陵,此次带了多少人,兵分几路,对叛军的情况了解多少,准备如何作战。
随着一个个问题抛出,别说是江陵了,就连顾放都黑了脸。
“王爷,这城中还剩多少兵力?”江陵不答反问。
顾放在一边喝着茶,看着两人暗中较劲儿。甚至还有点儿想看燕王吃瘪的样子。
毕竟江陵这个人说话做事是不懂得看人脸色的,其实也不能说他不懂看人脸色,他看人脸色得首先看自己的心情。
燕王没想到这人如此放肆,嘴上却不能说什么:“自从与叛军交手以来,兵力损失惨重,两万人折损了近一半。”
“哦?那些叛军竟然如此厉害。”顾放佯装刚刚知道。
“那些人,你们知道的,岚国的余孽,善用毒蛊,这样的情况是本王未曾预料到的。”燕王说,那样子看起来相当自责。
“什么样的蛊?”江陵问。
“我也说不清楚,请了几名大夫也没查出所以然来,就是被下了蛊的百姓要么直接死掉,要么就如行
尸走肉一般,能供那些人驱使,其实我们的那一半兵力并非都是战死,有不少人是中了蛊,只能将他们留在西城了。”燕王说。
话音一落,江陵轻哼了一声。
燕王不太确定自己是否是听错了,这人竟在对着堂堂王爷哼哼,会不会太过分了。
“江副总司这是何意?”他脾气再好,到底是大樾的王爷,身份和自尊心都容不得别人如此轻视。
拿出几分上位者的气势来,倒还是那么回事。
不过顾放却在心里发笑,燕王这回也算是遇到对手了,江陵是那种能被他吓唬到的人吗?
显然不是。
果然江陵又哼了一声,道:“王爷怎可犯下如此大的糊涂,因为自己的将士中了蛊,所以就将人留在了陷落的西城,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跟那叛军是一伙的呢!”
此话诛心,燕王可是受不住的:“放肆,此事非同小可,江副总司可不要血口喷人。”
顾放面色亦是难看:“王爷,我若是你,便是将那些中蛊的将士尽数杀了也不能留与叛军,助长他们的势力。”
君廷昭怎会不知道这个道理,懊恼又无可奈何:“到底都是跟着本王五年的人,日日在这偏远贫瘠之地不辞辛劳,你们让本王怎么狠得下心。”
江陵不说话,一双带着刺的鹰眼注视着君廷昭。
晚上,顾放一改前晚的大小姐做派,自己卷着铺盖卷儿敲响了隔壁江副总司的门。
江陵打开门看见他这架势,有些意外,抱着双臂看他:“这是要作何?”
顾放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挠挠头:“那个……能否借宿一晚?”
“为何?”江陵依旧堵在门口动也不动,那样子分明是没打算让他进去。
“进去说。”顾放装作不明白他拒绝的意思,抱着铺盖卷儿直接把人撞开,直朝床铺而去。
江陵看着他在床前纠结了一会儿,然后还算自觉地在床前打了个地铺,走上前去:“现在可以说了?”
顾放整好地铺,盘腿坐在上面。
江陵站在他面前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再加上还一副淡漠又带着高傲的表情,让顾放不自觉地感到被人压了一头,于是也站起身。
“你可能不知道,君廷昭他早就想杀我了。”
“哦。”江陵应一声,继续看他。
所以呢?
顾放见他那无所谓的样子,有些心急:“你得保护我啊,我要是出点什么意外,皇上是不会放过你弟弟的。”
江陵这会儿觉得自己有些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