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老夫人听着她的话没有一点的心软,“你有什么资格喊我奶奶,你只是一个佣人而已。”
佣人?
宋妗月失笑出声,笑容却是苦涩,随即看向不发一语的池封,淡漠的问了一句,“是你的意思吗?你也要赶我离开?”
她的语气很淡,淡到仿佛在问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池封抬起头看着她白皙清冷的面容,眼底的不忍被掩饰了,叹了口气,“妗月,抱歉,离开吧。”
离开吧…
宋妗月眼眶一热,忍住心酸,盯着他的双眼,苦笑着道,“我喊你一声哥哥,可你终究不是我的亲人,我又怎么能祈求你护我一次?”
心酸的话语落在池封的耳畔,蓦地让他背脊僵住。
不等他出声,池老夫人脸色阴沉,拽着她的手臂推着,“你不是池家人,池封不是你哥,少装可怜博同情,没人在意你,赶紧滚,银行卡,车,池家的东西,你都不准带走。”
宋妗月避开她的推搡,脸色冷了几分,“不用推,我自个儿走,池家的东西,我都不要。”
留下这一句,宋妗月绕开他们,直直的撞开挡在面前的池封,步伐匆匆的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池封垂心尖颤了下,有一种恐慌在蔓延。
苏梦雨缓了口气,满意的笑了,“池封,你可别心软,别再让她回来了。”
池封抿着唇沉默着,幽深的双眸泛着冷意,略微有些心不在焉。
……
安晟按着地址到了
门口,抬起手摁了门铃。
过了半会都没开门,他下意识的扭动门锁。
“咦,没关。”他推门进去,恰好看到邢司夜脸色苍白从房间里出来。
安晟连忙过去,紧张的问,“邢总,您还好吗?”
邢司夜敛了眸,俊逸的脸庞满是冷意,眉目轻挑,摇了下头,声音清冽低沉,“这是哪里?”
他刚醒来,看到伤口已经包扎了,想到了昏迷前遇到的那个女人,是她救得他吗?
“一个女人让我过这里接您,我们先回去吧。”安晟坦白相告。
邢司夜转身回了房间,看到床头柜里的手链拿了过来,留下了便条,“手链我拿走了,要回来就到这里找我。”
他留了地址,将纸条压在盒子下面。
宋妗月回来的时候,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察觉到男人已经离开了。
余光一瞥,看到手链盒子下的纸条,她疑惑的拿起来看了眼。
看到内容,她倏地打开手链盒,空空如也。
气的扔下盒子,谁要见他了?
翌日一早。
宋妗月拿着纸条面无表情的去了维亚酒店,站在奢华的总统套房门前,她眉宇微敛,果然不是一般人。
据她所知,维亚酒店18层,不对外出租,能住进来的,会是什么人?
收起疑惑的心思,宋妗月抬起手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门开了。
安晟看着门前的年轻貌美的女人,沉着问,“你找谁?”
宋妗月也打量着他,戴着金丝
框眼睛,看起来温文尔雅,又像是斯文败类,面色淡漠的掏出纸条。
接过来看了眼,安晟认出了这是邢司夜的字迹,忽地想起了什么,“昨天接电话的是你?”
“是我。”宋妗月不冷不热的回,帽檐下的神情清冷寡淡。
安晟刚想说点什么,一道低沉的声音从里边传了出来,“让她进来。”
话落,宋妗月直接推开安晟,迈步进去,步伐坚定从容。
被她这豪迈的动作惹的一顿,安晟眉梢挑了下,跟着进去。
宋妗月看着站在玻璃窗下身姿挺拔的男人,五官轮廓分明,一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蛊惑人心,轻挑着凤眸,浑身倾露着贵气。
她有一瞬间失神,昨天他戴着面具,宋妗月以为他毁容或是太丑,没想到长着这一张颠倒众生的脸。
邢司夜神情淡然的看着她,语气清幽,“宋小姐,请坐。”
“不用了,我来拿手链,麻烦物归原主。”宋妗月神情淡漠的出声。
邢司夜淡笑着勾唇,姿态优雅的坐着,抬了抬下巴再次示意她坐下。
浑然天成的矜贵气质展露无疑,一举一动仿佛就是天生的上位者。
宋妗月思忖了会才坐下,挑眉打量着他,“你让我过来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