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你……”陶夫人一脸不可置信,随后看见京兆尹那怀疑的目光,硬生生将后半句咽回肚子里去,只是心中隐隐地升起一股浓烈的不安。
“陶夫人想问什么?”上官瑶站起身来,轻蔑地看着对方,似乎她们只是跳梁小丑“想问问本妃,凭什么换了玉簪?还是想问问本妃是怎么看穿到你们的计划的?”
“王妃说笑了,本夫人哪里有什么计划?”陶夫人笑的有些牵强,如果玉簪上没有毒那还好说,现在玉簪上有毒反而是对她们不利了。
上官瑶看着那低着头站在京兆尹身后的医师,笑问道“要不要验一验我现在头上这支玉簪呢?”
“还请王妃勿要咄咄逼人。”京兆尹的面色也不是很好看,他的手中是用白布包住的玉簪“无论这是不是你威胁陶宜的簪子,这上面带有剧毒便是王妃的问题,还请王妃好好解释一下!”
京兆尹上任多年,阅案无数,此刻浑身都散发出一种浓烈的血腥之气,如若是普通的犯人,见此已经是连连磕头认错了,就算是那些经历过官场的老狐狸,有时也会被他吓得乱了阵脚。
“这簪子又不止本妃一人碰过,大人怎么就能判断是本妃下的毒呢?”上官瑶从容不迫,语气平静。
陶宜挣开陶樱的搀扶,上前一步指诉道“不是王妃还有谁?难不成王妃是要将这枚簪子从制作出来到现在的所有人都叫来一一排查么!”
“倒不用这么麻烦,只要叫来今日碰到这枚簪子的人就足矣。”
“那就有劳王妃了。”陶宜轻哼了一声,眼底闪过一抹轻蔑。
上官瑶倒也不恼对方口气冲,只是对着京兆尹道“今日碰到这枚簪子的,有本妃和芝姑姑,不过本妃没有下毒,姑姑也不会下毒。”
“王妃说什么就是什么?”陶夫人冷笑“就算是皇帝来了,也是要讲证据的吧。”
上官瑶摆了摆手“陶夫人别
急啊,本妃还没说完呢,其实今日除了本妃和芝姑姑,还有一个人碰了簪子,而那个人便是凶手。”
“王妃莫要胡说八道!”
陶夫人色厉内荏,唬得过外人,却骗不过上官瑶。
“陶夫人为何如此激动?”上官瑶啧了一声“医师刚刚说,此玉簪上有鸦胆子,而鸦胆子具有腐蚀性,那么谁刚才在本妃的簪子上下了毒,谁的手上便会被腐蚀……都别低头看,谁低头谁便是凶手。”
夏风带着灼热的气息吹进来,可是陶夫人却觉得有点冷,不禁浑身打了个颤,手微微抖了一下。
王大夫蹙起眉,心道——这逸王妃不简单啊!
“大人,本妃请大人查看在座的谁手上有被腐蚀的痕迹。”
京兆尹点点头,示意身后的医师去看,医师从月华夫人开始一个一个看去,在看见陶夫人手上零星的几个小黑点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惊讶。
由于她手上沾染的少,因此远看还真看不出来什么痕迹,医师转过身,低下头没有说话,只是动作证明了陶夫人手上有什么东西。
“姑姑……”京兆尹发出一声不可置信的低呼。
陶夫人眼神中满是慌乱,但面色依旧镇定,她咬咬牙跪下,哭道“此事真的与本夫人无关啊,可能是刚刚本夫人在激动之下扯到了王妃的玉簪,手上才被腐蚀的。”
“可是本妃的手上没有啊。”上官瑶早就猜到是她了,此刻一点也不惊讶,而是缓步走到对方面前,居高临下“陶夫人想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陶夫人看见她,眼中划过一抹惊人恨意。
“因为本妃猜,你一定是在簪杆处下的毒,而簪花处无暇顾及,故而本妃拿的是簪花,至于姑姑嘛……”
芝姑姑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惊心地发现她的左掌心黑了一大片,十分明显。
医师见状连忙拿出药瓶走过去为其包扎,上官瑶在心中对芝姑姑道了一句对
不起,转过头去看向一脸无望了的陶夫人和满脸愤恨的陶宜,心道这下和工部尚书的梁子结大了。
不过想想反正冷奕泽现在是傻子,以后聪明了也未必会留着自己,便无所谓了。
京兆尹到现在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姑姑竟会这般糊涂,用此等手段栽赃陷害给王妃。
他闭了闭眼睛,面色沉痛“陶宜的眼睛究竟是如何被毁的?还请陶夫人莫要隐瞒。”
陶夫人选择了沉默,陶宜握紧拳头,终究没有说话,王大夫站在他们身后一动不敢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