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断流逝,变态杀人狂的生活好像又恢复了平静,但是谁也不确定他接下来会做什么。警察们当然没有因此而放松注意力,蒙贝尔格警官已经将手中的报告整理出来,确认了变态杀人狂的基本特征。
“身材较为瘦长,看上去比较年轻,体型不高,衣着非常得体,像个绅士,发色为黑色,瘦弱但实际非常有力。”尽管得出了凶手的基本特征,但是要从三十五万的居民中找出这一特征的人显得并不简单,但非常重要。
不过,蒙贝尔格警官近日看起来似乎轻松了许多,他已经想到了新的办法。
1930年开春,蒙贝尔格警官把达福警官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委派了一个新的任务。这个任务是寻找一名名叫玛丽亚·巴特利斯的年轻女人,她住在距离杜塞尔多夫非常遥远的一个小村子里。
达福警官立刻行动,第二天就把这个惊慌失措的女人带到了蒙贝尔格警官的办公室。
“请问您就是玛丽亚·巴特利斯本人吗?”
“对。请问,我犯了什么错吗?”
“来,看看这一封信,是不是你写的。”
蒙贝尔格警官温和地看着玛丽亚,把一封信交到了她的手里,信纸上是女性特有的细腻笔迹。玛丽亚看见信后露出非常吃惊的表情,看了良久之后回道:“是的,这信是我之前寄给杜塞尔多夫的一个好友的。怎么会在这儿?是不是寄错了?”
“没错
,这信寄错了地方,大概不小心被人放到‘收件人死亡’的框子里了。我们最近一直都在关注信件,所以发现了你的这封信。我冒昧地看了你的信,你在信里说有个男的差点把你掐死了,这是怎么回事?”
玛丽亚明白警察并不是想拘捕自己,松了一口气,回忆起了当时的情况。
一天夜里,她独自来到杜塞尔多夫,原本准备找个旅店入住,谁知就遇上了几个无赖的小混混,拉扯着玛丽亚要她去附近的小树林。玛丽亚害怕得要命,一门心思想要逃跑。
“当时我站在那里害怕得要命,简直快要哭了,忽然,一个陌生男人走了过来。我并不认识他,但他出手赶走了那些小混混。我看他有些年纪了,并不那么年轻。他告诉我,这边上没有旅店,提议让我跟他去一家他认识的旅店,他还告诉我,那家旅店的老板很不错,于是我就大胆地跟着他去了。可是走着走着,他就越来越奇怪。我觉着不大对劲,就逃了出来,可是他也追着我出来了,非要告诉我旅店怎么走,还拽着我往树林走。我大声地告诉他我不去,结果他就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我告诉他我会喊救命的,他说你尽管叫人,不会有人来的,还使劲把我按倒在地。我哭着求他放过我,没过一会儿,他似乎有什么事儿,突然站起来走了。我吓得要命,自己找了个旅店住进去,第二天就回家了。这事儿
过了很久,我才给我的朋友写了信。”
蒙贝尔格警官和达福警官交换了眼神,继续问道:“如果你再看见这个男的,你还能认出来吗?”
“当然可以了。这种坏人,即使烧成灰,我也能把他认出来的!”
“那你先告诉我,他大概长什么样子?”
“嗯,有点瘦小的男的,年纪看起来不轻了,三十多岁的样子。穿着一身黑色衣服,头发也是黑色的,头上有很重的发胶味道,至今我都能回忆起那股子味道。还有,他的眼睛是深蓝的,五官不怎么立体。”
“好的,那你还能记得他当时带你去的房子吗?”
“大概在蓝帕街那边吧。”
“具体位置呢?”
“我要是再过去的话,应该能找出来。”
大概一个小时之后,达福警官以及另外一名便衣警察带着玛丽亚到了蓝帕街,可是玛丽亚一到这里就怎么也想不起具体位置了。她只说自己的脑子很乱,转来转去不知道往哪儿走。
最后她说道:“要不让我自己走一走吧,没准儿能想起来。”
达福警官从最开始的时候就不怎么相信这个乡下女人,觉得她这会儿是想逃跑,毕竟她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证人。
想到这里,达福警官就同意了她的请求。
“好,我们回警局去了,你先在这里想一想吧,有情况再找我们。”达福警官本来就对她没抱什么期待,直接回了警局。
就在达福警官汇报完刚才的情形
的时候,玛丽亚风一样地冲了进来。
“我找到那个房子了!不只是那个房子,那个男人也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