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也爱过一个混球儿,并为他做过很多很多傻事。
可是后来我遇到了一个很棒的男人,我发现他比那个混球儿帅多了。
01
我18岁之前最好的朋友是徐元达,我18岁之后最爱的男人还是徐元达。
我眼看着一个挂着鼻涕跑来跑去的邋遢男孩,长成如今英俊挺拔的好男人。心里深埋的爱拔节生长,簌簌有声。
18岁那年生日,徐元达喊了一群人在我家屋顶上为我庆祝。我们点燃线香花火,一群人大笑大闹。天空变得很低,星星触手可及。他侧脸温柔,鬼使神差之下,我想吻他。而他却突然凑过来对我说:“我好像喜欢上了毕然。”
我不动声色地扭过头去。
“我在跟你分享我的秘密啊。”徐元达不满地推了我一下。
可我能说什么呢?
一群人笑笑闹闹,只有毕然的脸始终冷漠骄傲。她从来不是合群的姑娘,亦称不上讨人喜欢。除了徐元达有什么事情会喊她一起,她几乎是独来独往的。
可是……我忍不住问他:“你不总是说毕然很丑……”
徐元达露出别扭的神情:“我不知道原来那种看见她就心慌的感觉……”
那天徐元达的声音落在空旷的夏日的傍晚的原野里,伴
随着他慌张的心跳和气息和我酸涩的隐忍的心情,轻轻消散在空气里。
可我听见了,徐元达说—“是喜欢啊……”
我和徐元达几乎是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彼此一点秘密都没有。
徐元达吐露了自己对毕然的心意之后,开始在我面前毫无顾忌地表达对毕然的痴迷。
“毕然今天穿了一件黄色的衬衫,显得脸好黑啊。”
“毕然剪头发了,看起来像个小男孩。”
“毕然穿裙子的样子真蹩脚。”
他的语言那么恶毒,眼神却那么温柔。
我一把将他推开:“你能不能别在我面前发春,你那个讨厌的眼神真的让人恶心死了好吗?”
徐元达站在原地嘿嘿傻笑,智障一个,“你说我要不要告白啊?”
“不要,马上高考了,如果因为你的告白耽误了高考,毕然会恨你一辈子的。”我心慌地打断他的****的想法。
“你说得也对,那我先保证以后跟毕然一个学校好了。”
徐元达把毕然的志愿表拿过去照抄了一遍,带着一个少年虔诚的心意,热忱的,天真的。我不信毕然没看懂,可她什么都没说。
而我,在志愿截止的那个下午,偷偷跑到了老师办公室,把徐元达的第一志愿和第二志愿对调
了。
那个夏天遥远闷热,蝉鸣不止。我分明记得,弯腰站在办公桌前面修改志愿的时候,有风从窗间吹过来,我出了一身汗,有那么一个瞬间我想放手,可闷热席卷而来的时候,我已经弄好了一切,并把志愿表放了回去。
没有人知道我在那个无人的夏日午后因为嫉妒做下的勾当。
我和徐元达一起拿到了T理工的录取通知书,徐元达一直傻兮兮地看着录取通知书念叨着不太对。被我怒道:“重色轻友的死混球儿,这么不愿意跟我一个学校啊?”
徐元达看我脸色不好,只得不再追究,只说自己大约是老年痴呆了,连志愿表都能填错。
我以为自己算无遗策,却在开学的时候傻了眼。
T理工和毕然所在的T大今年都为新生打开了新校区的大门。新校区在T城统一规划的大学城,彼此只隔一条马路。
我们在去报道的路上,就在下车的站牌处见到了刚刚离开的毕然。
剪不断,理还乱,只有徐元达乐得露出一口白牙,在阳光下亮得刺眼。我烦躁地拎着行李大步走开。
喜欢一个人的心情是不听劝的。《最好的我们》里面,余淮早就说过了,他说,你以为我在遭受冷遇的时候,没有劝过自己
吗?
我每天听着徐元达念叨着毕然如何如何,心如刀绞。最要命的是,我不敢袒露心意,只能佯装不耐烦听。最后徐元达郁郁寡欢地说:“我拿你当最重要的朋友,才会跟你说这些啊。”
我企图蒙混过关:“你个大男人每天叽叽喳喳的有什么意思,喜欢就去告白啊。”
后来无数次,我都想杀了当时嘴快过脑子的自己。
徐元达去告白了,带着他最爱吃的某熊干脆面。当天晚上他们俩就一人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