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从前了。听说也先当上了大元天盛大可汗?”
“是啊,也先打败了北元大汗脱脱不花,自封可汗,建年添元。如今他的势力东达建州,西抵哈密,国土面积大过了我们中原。听说,前些时日他专门派完者脱欢来我朝通告,朝堂上众大臣还为是否承认他的大汗身份而争论了一番,最后朱祁钰还是接下了国书,承认他为天盛大可汗。”
“朱祁钰多贼啊,”钱皇后道。“他怎么会因为拒绝承认一个空头名号而得罪强邻呢?对了,陛下当初若是把那个瓦剌郡主,萨日娜,带回来就好了。省得臣妾又瞎又瘸的,照顾不过来陛下。”
“幸亏朕没带她回来。”朱祁镇道。
“此话怎讲?”
“她那个火爆脾气,眼睛里容不得半粒沙子。她若是在此,见朕受到如此委屈,肯定会大闹。那咱们还不?等着挨刀?”
“至情至性,也是难得!不过臣妾以为,陛下若是纳她为妃,祁钰还真会悠着点儿,她背后毕竟站着她强大的兄长也先。”
“依仗外虏?那朕岂不成石敬瑭了?这种事朕绝不会干!”
“陛下有骨气,此话只当臣妾没说。不过,日后陛下处境好些了,还是把她接来吧,也给臣妾分些压力。臣妾看她对陛下也是一片真情。”
“再说吧。此刻朕自身难保,哪还有心情考虑这种事情。”这时的朱祁镇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越来越缩向自己的内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