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涕泪肆流。
朱祁镇道:“伴伴也别因此而记恨朕的皇祖母,她也是为了朕好。”
王振乖巧地回答:“王振岂敢记恨太皇太后?奴婢唾面自干!”
“你能这样想就好。”
喜宁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插话:“太皇太后当然是为了陛下好,这没得说。可是皇上,今日这件事,奴婢觉着,是有人在使坏。”
“哦?此话怎讲?”朱祁镇问。
“奴婢听慈庆宫的宫女说,是陈符向太皇太后打的小报告。”
“陈符?”朱祁镇道。“他仗着自己为先帝侍奉过吴太妃,便以为有多大的功劳了!哼,等朕亲了政,头一件事就是把他送到南京去,让他给朕的高祖父守陵!”
王振道:“何必等亲政啊,陛下这会儿就可以送他走。”
“如何送?”朱祁镇问。
王振道:“陈符不就是仗着吴太妃曾经住过他家,对他高看一眼吗,所以才腰杆子硬。可吴太妃怕谁呢?”
“怕谁?”朱祁镇问。
“孙太后啊!孙太后就是吴太妃的克星!”
“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朕。回头朕跟母后说说,让她把陈符赶走!”
喜宁道:“还有那个侯泰,这孙子也总在背后嚼舌头!”
同样也出身卑微的侯泰一朝得宠,令心胸狭小的喜宁十分嫉妒。
王振怂恿:“要送走就一块堆儿送走!”
“好,一块堆儿送走!”朱祁镇道。“朕找机会跟母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