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底。”
田宽道:“好吧,既然爹都发话了,小弟就不瞒着了。不过哥,此乃军事机密,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千万别说出去。”
田铎道:“这个,哥哥懂,天知地知你自我知,你哥的嘴绝不是漏勺。”
“万岁爷殡天了,哥还不知道吧?”田宽问。
“哥还真知道,”田铎道。“在路上刚刚听说的,宫中的一个太监告诉哥的。洪熙是个好皇帝,可惜天不假年,未做满一年就崩殂了。”
“既然哥知道了,那就应该明白当下的形势。”田宽的话意味深长。
“什么形势?”
田宽压低声音:“如今皇位空虚。汉王正在集结兵马,准备一争天下。这些日子,我们所有的军官都奉命住在军营里。”
田铎倒吸一口凉气。“这岂不是造反?”
“莫非当年的靖难就不是造反吗?”田宽反问。“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有德者居之。”
田铎轻蔑地说:“你们的汉王那也叫有德?”
田宽道:“这我们就不管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小弟是吃军粮的,只懂得令行禁止。”
田父道:“二郎,怎么跟你哥说话呢!”
“我没别的意思,”田宽道。“只是想提醒大哥,在山东地面上要加几分小心。”
“怎么?”田铎问。
“小弟听盛坚千户讲,王指挥使马上要带人去官道上,韦贤将军也要带人去运河边,水陆两道拦截太子爷。”
“还真要骨肉相残啊!”田铎惊呼。
“所以嘛,回程路上,哥若遇上太子的仪仗,尽量躲远着点儿。千万别冒冒失失,两边打起来的时候被他们误伤到。”
田铎若有所思。
田父道:“好了好了,大郎也少喝点儿吧。过会儿二郎回军营,大郎明儿一早还要赶路,也早些歇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