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家伙看着纯良胆怯,其实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在她面前这般怯懦的模样,简直让人想要撕破了这副嘴脸。然而。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她也只能想想。
不一会儿,西常和张琦就赶到了,他们协助苏落衡和夏若搜查易于的家,以及易于的私家车。
让人失望的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没有他那天穿的衣服,没有李皮的手机,没有找到有用的证据。
“警官,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好像是易于意料之中的,他们什么都不会找到。
难道真的要无功而返?
夏若不甘心。
不仅仅是夏若,其他人也是如此。
眼看着凶手就在眼前,内心可能正洋洋得意的嘲笑他们,他们却没有办法将对方绳之以法。
深深的无力感。
夏若无意识的咬着手指思考。
一定有其他的线索的……一定会留下痕迹的……是什么呢?
她忽而看到易于的鞋柜。想起来那天下午在张峰的案发现场,易于的那双洁净发亮的鞋子。
夏若走过去,找到那双鞋,指着问易于:“这双鞋,你是新买的吗?”
“嗯……不是啊。”
今天再见到这双鞋,它没有当时的发亮,应该是几天没有打油了。
初见的时
候,是易于从B地赶过来,又是下午五点半才开始往回赶,那他为什么要特地给自己的鞋子打油呢?
夏若对苏落衡说:“把这双鞋子带回去。”
易于的眼中闪过一丝慌张。
苏落衡没有问夏若为什么这么做,就用眼神示意了西常,西常将鞋子放进了证物袋里。
走之前,夏若对着易于说:“对你父亲的死,我很遗憾。但是,杀人永远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夏若没有去看易于的震惊神色。
但她能想象到,这个男人在那一瞬间卸下所有怯懦伪装,暴露出狠厉本性的模样。大约,每一个有杀父之仇的人,心理都会有这样的感觉吧。
苏落衡就走在夏若身后。
其实,如果自己不爱苏落衡,自己又何尝不想转身捅苏落衡一刀呢?
回到局子里,夏若叫张琦和西常将鞋子送去鉴定,对鞋底的残留物质做一下坚定,不出意外的话,很可能会留有张峰的血迹,甚至是有抛尸李皮的那块荒地的相同的地质。
等到西常和张琦离开,苏落衡问夏若:“你怎么想到这点的?”
“因为那天他的鞋子意外的干净,在大晚上的又是刚刚从外面跑回来,回来之后就回了医院,这么点仓促时间,不至于大晚上的还把自己的皮鞋擦得锃光瓦亮吧。”
“他把衣服扔了,却没有扔这双鞋子,为什么?”苏落衡想不明白。
夏若说:“我也不知道。但好在他没有扔吧,我们还有一线生机。”
苏落衡绕过夏若坐的座椅,身子倚上后面的办公桌,说:“走吧,我请你去吃饭。”
夏若站起身,苏落衡以为她要跟自己出去,却不料夏若却说:“我今天想回家吃,谢谢你的邀请。”
明明刚刚还好好的啊?
苏落衡越来越搞不懂夏若的反复无常了。
“那,你去我
家,我做给你吃。”苏落衡再接再厉的邀请。
一提到去苏落衡家,夏若流露出嘲讽的笑容。
苏落衡赶紧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请你吃个饭。”
夏若伸手拿起了自己的外衣,与苏落衡擦肩而过:“不用了。”
冰冷的语调让苏落衡身子僵在了原处。
夏若咬紧自己的下唇。
易于用谋杀张峰的方式报杀父之仇,那她的杀父之仇呢,她该怎么办?
深夜。酒吧。
灯红酒绿之处尽是舞姿妖娆的男男女女。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响彻在舞池里。踩着节奏鲜明的鼓点,司沛岚尽情的扭动自己的身躯。
直到感觉有些口渴,司沛岚才从舞池中退了出来。彭宇航坐在吧台边上一直关注着她。
司沛岚坐到了彭宇航的身边,他将面前的一杯鸡尾酒推到了司沛岚面前,司沛岚一饮而尽。
“怎么样勒?”司沛岚问。
彭宇航知道司沛岚问的是上次交代他给她安排个身份进入炎兴社的事。
“我已经打点好了。”彭宇航从包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