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虽然是城中城，但丝毫不见得比都城其他地方小，不仅地方大，一路走过来看到的奢华，有点给人一种纸醉金迷的感觉。

原本每年这个时候只是各地将士回京述职的日子，当今晟帝觉得太过无聊，便立了一个规矩，只要祖上三代清白者，无视出身，皆可由将军担保举荐带入皇城，领至擂台比试。

当然不会只是简单的切磋一般，如有佼佼者，当场就有可能受封官爵，武艺突出者也会被安排进入皇城内参军。

这样一来，也可选拔各地人才培养，也可加强皇权统治。

秦雪知道，此次父亲带自己入皇城述职，也是想让他在这次比试中获得晟帝青睐，能够赏赐个一官半职，对日后仕途发展大有裨益。

晌午刚过，各地将士述职完毕后便行至皇家演武场。

秦雪这一路看多了皇宫的奢华，这演武场倒是较为朴素，在这奢华的皇城中显得有些突兀。

坐在首座的便是当今晟帝池屹怀，次座便是首辅大臣褚治平与石松将军，然后再是文武百官，皇子公主们则坐在晟帝身侧，而晟帝右手旁的贵妇气质卓群，那就是皇后了，褚首辅的胞妹褚治良，正因为褚治平还有着国舅这一层身份，所以前来附庸的官员不胜枚举，也令他的权势愈加如日中天。

比试刚开始甚是无聊，不过都是些乡野村庄出来的较为健壮的年轻人，会些粗浅的拳脚功夫而已，唯独一人让秦雪提起了兴趣，那便是石松带来的一位少年，名叫夏霁，不仅拳脚了得，招式中还蕴含着内力，应该是个世家子弟或者宗门弟子，不然乡野之人哪有机会学到修炼内力的法门。

“国君，小辈秦雪不才，一时技痒，想与夏霁壮士切磋一二，请国君恩准！”

晟帝本来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夏霁本是军中步卒，生于民间，前面十余场连胜着实有些不妥，面子有些挂不住，此番秦雪请战，正遂了晟帝心意，早前听闻秦家三少自称京都小霸王，同辈世家子弟中从未落败，也只有池林燕这个武学疯子能教训他一下了。

“准了！夏霁勇猛无比，按原军中官职及俸禄全部提半级！秦雪请战，如若胜了另有赏赐！”

秦明成脸色瞬间苍白，虽然此战秦雪若胜了，便可讨得晟帝欢心，很可能在皇城里谋取个一官半职，但是输了，事关皇家颜面，别说秦雪会给晟帝留下不好的印象，自己很有可能也会遭殃！

擂台上，秦雪与夏霁相对而立，微风吹拂着两人的长发，带去了这春天烈阳的一丝酷热。

“你可知你若输了后果会如何？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还没开始，夏霁便先声夺人，声音不大，恰好只有擂台上的秦雪能够听见。

“打不打得过，也只有打过才知道，今天京都小霸王便让你见识一番！”

话音刚落，秦雪疾奔向夏霁，反观夏霁，在原地纹丝不动。

“铛！”

秦雪心中大骇，一腿踢在夏霁腰间就像踢在钢板上一样，不过幸好秦雪见多识广，一眼就看出这是铁布衫或者金钟罩。

以前在街头看杂耍之人的铁布衫只觉得那种下流功夫难登大雅之堂，可是金钟罩是佛家不外传之密，今天却在自己曾经认为下流的功夫上栽了跟头。

夏霁趁秦雪腿未收回，捉住脚腕，一脚踢向秦雪面门，秦雪感受到面门扑面而来的风，用双臂挡下了夏霁踢过来的一脚。

秦雪飞出两米远，双手小臂隐隐作痛，吃了夏霁一腿便知道这家伙之前一直隐藏着铁布衫没使出来。

“你很优秀，不过我这铁布衫也是唯一压着的武学，你若能破，我便输了，若破不了，那我便胜了。”

秦明成一脸幽怨的看着石松，自己儿子平时小打小闹不成问题，但要真碰上硬茬子，就比如六皇子池林燕，就能把他打趴下，石松带来的这个少年与秦雪年纪相仿，却有如此成就，看来秦雪这次估计要吃个苦头了。

秦雪再次爬起奔向夏霁，一拳打在腋下，夏霁依旧纹丝不动，而秦雪依旧被一脚踢飞。

一次……

两次……

三次……

经历了数十次的试探后，夏霁依旧完好无损站在擂台上，而秦雪则被揍成了猪头，嘴角溢着鲜血，发冠也掉了，披头散发的，状若疯魔。

秦雪知道，自己的体力快要耗尽了，而内力早已用尽，如果再试探不出铁布衫的罩门，他恐怕就要因为精疲力尽而落败了。

秦雪突然回想起街头杂耍艺人，在找寻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