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到了莫羡身边，俯下头，在她耳边吐出几个字，男人专属的热气喷薄在她的颈侧，白玉般的耳朵瞬间染上了点点红晕。

他身上有淡淡的烟草清冽味。

莫羡握紧拳头，稳住，别怂，就算是母胎单身也不要被男人的荷尔蒙给吓到！争气点，脸不要红！

然而这特么都能煮熟鸡蛋了，说好的城墙厚脸皮呢？

幸好他话里的信息足够让她震惊，缓过神后，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几步。

“那你怎么代替得了他？”

“再简单不过的事，我把整个洪城的记忆都给换了。”沈君霖看着她微红的脸，心情突然变得很好。

莫羡心下微惊，越发觉得他跟幽冥古镜脱不开干系。

能换掉这么多人的记忆，本事绝对是不小的。

“你可知幽冥古镜？”莫羡想要试探一下他的反应。

然而那双淡淡的茶色眸中，看不出任何波澜。

他的喜行不于色，让莫羡想起了戚怀昭，他们是同一种人。可惜一个是捉妖师，一个是鬼怪，否则应该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

“不知，这是什么东西。能照出我帅气的容貌吗？”

莫羡嘴角一抽：“？你能不能要

点脸？”

凝重的气氛瞬间缓和下来，尽管莫羡心里有千万个疑惑，但从沈君霖的反应里可看出，他并不想跟她透露太多。

她心思一转，那些不能提的话，便来继续刚才的话题。

“既然你也坦白了自己的身份，我也说个实话，我并不是什么白家小姐，只是一个被算计了，代嫁的倒霉鬼。”

沈君霖似乎有些讶异，问了句：“那你本名是什么？”

莫羡额前一条黑线，这特么重点都错了吧。

但为了接下去的谈判显得有诚意点，她还是说了：“莫羡。”

“名字不错。”

白木灵也说过她名字好听，可转眼便把她给卖了。

呵。

看见她脸色微冷，沈君霖察觉到她应当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记忆。

“放心，我不会放过白副官一家的。”

莫羡摇头：“你可别，要报仇也是让我自己来。我要跟你说的还是那件事，既然我们都不是新郎跟新娘，连婚礼都没有，那便不算是什么夫妻。但我们可以顶着夫妻的名义去做彼此想做的事。你看如何？”

沈君霖向来不是愿意听别人建议的人，否则当年的事也不会闹得这般大，可他看着面前的莫羡，神使鬼差地点了头。

“可以，强扭的瓜不甜。我会等你，心甘情愿成为我沈君霖的女人。”

莫羡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真想让他说人话，可想了想，沈君霖是个鬼。

不过，总算是强行达成共识。

又是相安无事的一夜，莫羡翌日醒来，沈君霖居然还留在房间里。

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盯着她，“夫人，日晒三竿，我们是时候去跟阿爹请安了。”

“沈将军今日在家？”

“那是你公公。”沈君霖纠正了一句，完全忘了他自己是如何叛逆的，“还有，今日休息，他应当在

家的。”

莫羡只得爬起来，换了一身苏绣天蓝色旗袍，脚上穿着一双白底暗纹布鞋。

将军府里用的都是上等面料，颜色也好，显得莫羡整个人水灵灵的，眸子里的灵气挡都挡不住。

沈君霖看得很是满意，伸手想要牵她，莫羡却已经跨过了门槛，只余一阵清香。

他眸子含着无奈的笑，这小野猫分明是故意的。

两人绕过几座小楼，到了沈明智常日就寝的地方。

门口立着两根石柱子，装潢跟法租界的洋楼有些相似。

两个高大的副官守在门口，见到沈君霖跟莫羡，双手相握，行礼。

“小将军，少夫人好！”

沈君霖眼帘未掀，淡淡嗯了一声，带着莫羡想往里走。

两个副官却将他们拦下，“抱歉，小将军，你们不能进去。将军并不在府里。”

“今日休息，老头又去了何处？”

副官自动省略了他大不敬的称呼，“将军府那边出了事，需要将军处理。”

沈君霖眉头微拧，到底出了怎样的大事，才让堂堂的沈将军出面？

“行吧，也不用告诉他我来过。”

他说完，转身就走。

莫羡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