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帅笑呵呵的扶起他,欣慰道:“泓儿平安回来就好,哈哈,真是虎父无犬子,你真的越来越有你父亲当年的风范了,若是他泉下有知,一定很欣慰的!”
陆一泓起身,站得笔直,正色道:“都是叔叔教育的好!一泓能有今天,全托了叔叔的福!”
“好好好,哈哈,快随我进屋!”陆大帅领着陆一泓进了府门。
陆一泓忽问道:“我这次福大命大,好在上天保佑我,让我凯旋而归,只是我听说,堂弟在回来的路上遇到埋伏了?”
“是呀,姓海的那个老匹夫真是输不起!好在一寒只是受了点伤,平安回来了,已经是万幸了。”
陆一泓沉默了一会儿,才笑着点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那堂弟现在在家吗?我们哥俩儿也好好叙叙旧。”
“他去霍司令那儿了,方家的二房要搬迁,他和老霍去处理方家的琐事了,不必管他,咱们叔侄俩好好喝一杯,回头你们哥俩再慢慢叙旧。”
二人来到后院,二太太曹毓萍也早就提前设了宴席给他接风洗尘。
饭桌上,叔侄俩人谈笑风生,好不惬意。
陆霆山正喝在兴头上,曹毓萍忽点了点他的胳膊,提醒道:“大帅,趁现在一泓高兴,那件事你跟他说说吧。”
陆霆山会意的点点头,但寻思着先铺垫一下好了,他拍了拍陆一泓的肩膀,笑道:“泓儿呀,你堂弟下个月就要成婚了,你就没有心痒?”
陆一泓知道陆大帅是什么意思,抿嘴一笑,他道:“我之前一直忙于军务,没来得及想这些男欢女爱的事儿。”
“你也老大不小了,我家那俩小子的婚事都有着落了,你比他们还年长,可不能再耽搁了,今天叔叔我高兴,说吧,你中意哪家的姑娘?我带人把她抢来!”
陆一泓被逗乐了,笑着摆摆手,他道:“叔叔不必那么蛮横,传出去不好听。”
“哈哈,我也是开玩笑,不过嘛,我心里有一个人选,你看如何?”
陆一泓来了些兴致,问道:“哪位大家闺秀能得叔叔的赏识呀?”
“骆家二小姐骆文鸢,才貌双全,又是岳城首富的外孙女,与你最是般配,你意下如何?”
很久之前陆大帅中意过骆文鸢做儿媳妇,奈何老太太不喜,陆一寒对她也完全没意思,所以只能作罢,可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可惜,后来曹毓萍一点拨才想到,陆一泓现在还未说亲,说不定俩人更谈得来,骆文鸢做不成儿媳妇,做侄媳妇也不错,这才想着等陆一泓回来就同他商量。
陆一泓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说道:“骆文鸢小姐我听说过,实打实的名门闺秀,只是我和她尚未接触,彼此还不够了解,这毕竟是我的终身大事,我想亲自去见一见她再考虑婚事。”
“也好!”陆大帅倒也爽快,“一寒他明天就要去骆家下彩礼定婚,你同他一起去,顺带也相看一下骆文鸢!”
陆一泓笑着举起酒杯,“恭敬不如从命。”
两个酒杯相碰,叔侄俩再次畅饮起来。
骆宅内院,骆文雪房间。
骆文雪坐在自己的屋子里,面色阴沉,默不作声,朱砂将整理好的果盘端给她,她也摆摆手,完全心情去吃。
霍司令从那两个婆子口中得知了真相后,就跑来骆府找秦桑桑问罪,而秦桑桑却把当年买通李妈刘妈的吴管家推了出去。
吴管家被逮捕后,招供了当年买通霍家婆子的事儿,但他只说是自己为了讨好秦桑桑才自作主张的,大太太从来没有指使过他,独自承担所有罪责,把秦桑桑给撇的一干二净。
很明显,秦桑桑用某种好处堵住了吴管家的嘴。
霍司令自然心有不服,区区一个下人,有胆子自作主张谋害司令太太?
这种结果他自然是不信的,就在他准备施以酷刑逼供时,吴管家竟然在牢里撞墙自尽了。
这样一来就死无对证了,无奈之下,军政府只能以凶手畏罪自杀来结案。
这个结果霍司令不满意,骆文雪更不会满意,可那又能如何?没有足够的证据,哪怕是霍司令也不能轻易定一个富太太的罪。
明明离为母报仇只差一步。
骆文雪想到这里,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懑。
“看来四小姐说得对,秦家不倒,那对母女就不可能受到惩罚。”朱砂态度悠然,似是早料到了这种结果。
“秦家家大业大,人脉又广,哪里是说倒就倒的。”骆文雪语气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