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来受苦了,如今你就要成为大帅府的儿媳妇了,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待你进门后,要好好孝敬公婆,做一个合格的儿媳妇。”
此话一出,在座的女眷表情各异,秦氏依旧面带微笑,眼角却流露出一丝愤恨,而骆文鸢心肠直,嫉妒与不满直接写在了脸上;二姨太冯氏向来没有发言权,在一旁默不作声,骆文慧也没有说话,不过她看到文鸢那敢怒不敢言的憋屈表情,不禁心里暗爽,嘴角微微翘起一个弧度;三姨太香莲觉得事不关己,百无聊赖地坐在那里走神。
而骆文雪恭敬点点头,心里依旧讥讽:呵,要不是陆大帅上门提亲提到我,你都快要忘记有我这么个女儿了吧。
“对了,你在灵雾山待的久了,恐怕还不太懂城市里规矩,也没念过什么书,作为大帅未来的儿媳妇,不具备文化礼仪可不行,所以明天我就去岳城学堂里给你报个名,以后就跟文鸢、文慧一起上学。”
骆文雪一听,心里暗喜,这一举动正合她意,要在这岳城立足,撕下“乡野村妇”这一标签,就必须具备一名大家闺秀最基本的礼仪规矩与文化水平。
骆文鸢却是心里不悦,说道:“爹爹,三妹妹还没上学时就被送去山里了,恐怕现在连大字都不识几个,去学校还不是被同学笑话,丢我们骆家的脸吗?”
骆振海本想训文鸢乱插嘴,可骆文雪则坦言道:“这个二姐姐请放心,我在灵雾山上有师父,那里也有的是藏书阁,师父她传授我医术、教我识字和古诗,我不说博学多识,至少不像姐姐说的那样不识一字。”
“呵,山野村妇教的,能好到哪里去?更何况你起步完晚,去了学校功课跟的上吗?”骆文鸢不屑道。
骆文雪淡淡一笑,“只要我平心静气,认真地学习,而不是每天心胸狭隘地排挤妹妹、抢着要嫁入豪门,就一定能跟上。”
“臭丫头!你说什么!”骆文鸢怒吼道。
骆文雪眨了眨眼,无辜道:“二姐姐你那么激动做什么?我没有提你啊?莫非姐姐你觉得自己是个心胸狭隘的势利女子吗?”
骆文鸢被这话呛住,气得脸色涨红,声音有些颤抖:“你…….你……”
“你说够没有!”骆振海忍无可忍,冲她怒道:“今天你欺负雪儿的事我还没收拾你呢!现在还不知道收敛吗?你小时候任性妄为我不管你,可你现在都十八岁了,眼看着就要给你说亲了,可你现在还是这样善妒见不得别人好,到时候哪家的公子肯要你?就不能跟文慧一样让我省心吗?”
文慧突然被夸奖,二姨太眼中露出一丝欣慰,文慧也抿着嘴压抑着自己的笑意。
文鸢本来还想说什么,一旁的秦氏却扯了扯她的袖子,示意她别再多嘴,然后对骆振海讪笑道:“老爷,鸢儿的性子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就别跟她计较了,我以后肯定多管教她,同时我也会都用些心思管教文雪,好好的教她规矩的。”秦氏说到最后一句,眼中的寒光直射向文雪。
骆文雪却不为所动,自顾自地和骆振海闲聊:“父亲别生气了,我在家里一定好好听父亲的话,在家好好做女儿,出嫁后好好做儿媳的。”
秦氏扯着僵硬的笑容附和着,心里直道这丫头不简单,说实话,论比哭和装乖巧,自己和鸢儿在骆家是难逢敌手,正在骆府独孤求败时,文雪的出现,令她如临大敌。
必须得赶快采取些行动,让骆家和陆家厌弃她,不然自己和鸢儿的锦绣前程就要断送在她手上了。
“对了,我那大姐姐出嫁在我出生没几年就出嫁了,我也很久没见她了,不知她现在过得如何呢?”骆文雪突然将话题转移到大姐姐身上。
骆家大小姐骆文端,和骆文雪是一母同胞的姐妹,也是这家里除了骆振海外,唯一和她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了,骆文端大文雪整整十三岁,在文雪三岁那年,骆振海为了家族利益,把她嫁给陆大帅身边的杨参谋长做了续弦;其实不用他人回答,文雪也能猜到答案,大姐姐这些年肯定不好过,况且这门婚事大姐也是不情不愿的。
首先那杨参谋长大骆文端十几岁,当时已经是个三十岁的中年人了,还跟先夫人生过一儿一女,骆文端对他没有感情不说,年纪轻轻的她一进门就得当俩孩子的母亲,小孩子对继母难免有所排斥,本身处境就尴尬的很,而且那杨参谋长也是出了名的花心,屋里的姨太太就有三四个,实在是不堪嫁;在文雪模糊的记忆里,因为这门婚事,大姐和父亲吵了无数次架,几乎是要闹翻了,可骆振海却一直拿“儿女婚事就应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之类的话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