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后面探出头来。
薄薄的积雪反she着月光,像洒了一地碎钻。
手里的啤酒罐不知不觉已经空了。
“裴昀,” 我无意识地呢喃。
失明的这段时间,我习惯了时不时叫他的名字确认他在不在,好像每得到一次回应,安全感就会增加一分。
“嗯?” 他看向我。
“没事。” 我垂着眼摇了摇头。
“别装可怜。” 他捏起我的下巴,掰过我的脸迫使我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