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有几条命,够那天雷劈?”
文昌总是适时地提起这些责罚,来让胡落落乖乖听话。
一旁的花颜,感觉文昌还是过分严厉了些,于是又忍不住出来和稀泥打圆场:
“帝君,您也别太吓着落落了,她年纪小,又是个凡人,自然不像我们皮糙肉厚的,哪里经得起这些责罚,有些事情,帝君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文昌将筷子放下,忽然笑出了声:
“花颜,你可错了。”
“她啊……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没点教训根本不会老实。”
胡落落正埋头苦干的脸下意识地正要抬起,瞪上文昌两眼,但想起方才文昌说的那些话,还是认怂地低下头,继续往嘴里扒饭。
文昌侧过头,看着此时又安静又老实的胡落落,心中不知道有多么地畅快得意。
见时机差不多了,文昌便也开门见山地对花颜交待道:
“花朝节的选拔活动,也快接近了尾声,本座大致有十几日会无暇顾及阳景宫的事宜。”
说着,视线自然地落在了胡落落的身上。
花颜完全将文昌的小动作看进了眼里——
这只有两个人的阳景宫,哪里有那么多的事宜,即使有的话,大多也都是跟胡落落有关。
花颜见状,立刻会意,认真地点了点头:
“那……帝君的意思是……”
花颜竟有些期待文昌接下来的话。
“所以,这玩意儿,得拜托你将就着,照顾一下。”
果然不出所料,洞察一切的花颜,没有任何犹豫,欣然同意。
说完,文昌便要起身离席,而胡落落看着文昌转身就要离开的背影,心中简直开心到无以复加,恨不得跳起来在原地蹦上个三五圈,以此来表达自己内心的雀跃,庆祝自己终于脱离苦海。
但文昌却忽然又转过身来,对着胡落落说道:
“哦对了,你吃过饭,可别忘了先把屋子收拾干净再回来。”
胡落落撅着小嘴儿,垮着一张脸,表示出对文昌的不服。
文昌轻哼了一声,将脸凑到胡落落跟前,直视着她的眼睛:
“本座会去检查的,还有……你可千万别哭鼻子说想本座。”
说着,潇洒地将手一挥,将胡落落的失语术解开。
“阿巴,阿巴阿巴……”
胡落落摸着自己的喉结,又不死心地试着,耳朵听到的,却是比刚才更沙哑的声音。
她瞪着眼睛,快步走到文昌的面前,凶神恶煞地胡乱比划着,意思是文昌赶紧让她恢复嗓音。
而文昌看着胡落落这副样子,却是相当满意地露出一个坏笑,将右手背在身后,喃喃道:
“啧,挺好的,在到达花颜神御之前,耳根子都清净了不少。”
说着,还假模假式地敲了敲自己的耳朵。
胡落落哪里会罢休,不依不饶地张开双臂,挡住了文昌的去路,而文昌只垂下眼,扫视了一眼胡落落,便十分不屑地说道:
“哟,不吃饭了?”
“本座这三天可是吃香的喝辣的,倒是你,说自己饿得就剩一小坨了。”
胡落落咬着下嘴唇,气呼呼地刚想尥蹶子转身走人,可肚子却不争气地响了起来。
罢了罢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先在花颜那里吃饱了再说。
于是,胡落落不服气地冲着文昌冷哼了一声,尔后抱着胳膊,故意走到了文昌的面前。
文昌看着那腮帮子一鼓一鼓的胡落落,低下头,微不可闻地轻笑了一声。
…
二人到了神御,花颜瞧着文昌领着胡落落站在门前,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手里拿着个浇花的葫芦瓢,愣愣地看着面前一高一矮的两个人。
“怎么,这才几天,连我俩的模样都忘了?”
花颜一听,这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轻叹一声道:
“哎……这几日在神御里关得久了,脑子也跟着不大灵光了,不过今日,帝君跟落落姑娘前来,是为了……”
“蹭饭。”
文昌一点都不客气,侧过身霸道地拉着不情不愿的胡落落,大大方方地走进了神御中。
花颜见状,面露难色,对着文昌说道:
“今日不知帝君要来,所以午膳就是随便做的些素菜,帝君且先在这里等着,我去厨房里再添些酒菜来。”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