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帝君……”
白泽在门外怯生生地喊了一句,而文昌只是继续懒洋洋地侧过头,懒洋洋地放下手中的扇子,懒洋洋地抬起眼皮,望着白泽懒洋洋地张口道:
“何事?”
“本座乏了。”
看样子,文昌今日是不大想见着白泽。
“天帝他……”
白泽支支吾吾地只说了几个字,文昌便冷笑着摇了摇头:
“你说他啊。”
白泽神色一怔,瞧着文昌的模样,似是早就知道了他的来意,接下来要跟他说些什么一般。
见白泽愣在原地,瞪大眼睛望着文昌,文昌便不以为然地轻笑了一下,迅速起身,靠着床边坐着的姿势,却仍旧是懒洋洋的。
“能做天地共主的家伙,你觉得是有多简单?”
“难道就一副成天乐呵呵见谁都和蔼可亲的模样,能够治理三界?”
“白泽,跟在本座身边这么多年,你还是一点长进没有,还不如我旁边的这个……”
文昌说着,不屑地撇了撇嘴,将头偏向了胡落落,示意白泽看过去。
“在乱世之争中,保持一颗洁白如玉的心,确实是好事,但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信错了人。”
白泽顿时哑然,一双无辜的凤目,像是受了万般委屈似的,皱着眉头,凄苦地看着文昌。
文昌将收起来的折扇,在白泽面前晃了晃,扇子的顶端对着白泽,眼神忽然锁定在了白泽的身上:
“可别用那种眼神瞧着本座。”
“本座最讨厌管这些乌烟瘴气的事情,有一个文职养养老,倒也乐此不疲得很。”
白泽却轻轻地摇了摇头,眼底蓦然出现了一丝怀疑的神色。
“那帝君呢?我能信吗?”
文昌轻轻一笑,看着那只即将就要在胡落落鼻尖上降落的蚊子,迅速展开玄灵降魔扇,将那只蚊子赶尽杀绝。
尔后,文昌抬起头,略有些不耐烦地看着白泽道:
“不都说了吗?”
“相信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