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年将我放下来,从西装裤里取出一把银色的钥匙,把门打开。
他伸手按了门边的灯光,将我拉进去吩咐说:“二楼卧室里有浴室,你去洗个澡,别感冒了。”
我脱下鞋子从他手掌里抽出手心噔噔的跑上楼去。
二楼上面的那间卧室很大,有一面是巨大的落地窗。
落地窗外面是私人游泳池,游泳池不远处是掩入夜色的大海。
我洗澡出去看见苏倾年也在卧室里,他正站在落地窗旁看向外面。
我过去,问他:“在看什么?”
他沉默的偏过身子,视线略为清明的看向我。
他最近总是喜欢这样看我,不言不语的。
苏倾年忽而伸出手取下我包着头发的毛巾,走到我身后替我擦拭头发。
我愣住,头上传来他手指间的力度,脑袋还偶尔碰到他的胸膛。
我现在离他很近!男人的荷尔蒙气息很浓厚。
犹豫许久,我还是忐忑出声问:“苏倾年你是不是生病了?”
闻言苏倾年好奇的吐出两个字,“怎么?”
“没生病做什么变得这么温柔?”
我刚说完这句话,头上的力度一顿。
苏倾年将毛巾扔在我脑袋上,语调冷清的说:“自己擦。”
我从脑袋上巴拉下白色的毛巾,心底着实松了一口气。
苏倾年如若一直这样,我还真的不习惯,我会瞎想的。
等头发干爽也是十五分钟以后,我将毛巾扔在一旁的凳子上,利索的爬到床上去问正在玩手机的男人,“明天依旧是九点四十的飞机吗?”
“嗯。”
他淡淡的嗯了一声。
我真诚的劝慰他说:“那早点睡吧,不然明天起不来。”
苏倾年似笑非笑的说了这么一句:“呵,你以为我是你?”
他语气不善,我不服气的瞪他一眼说:“我又怎么了我?”
苏倾年将手机扔在一旁的纯被里,伸手脱掉外面的西服。
手指正在取衬衫纽扣的时候顿了顿,他忽而摊开手说:“过来帮我。”
“你又不是没长手?”我连忙将自己塞进被子里,背对着他。
“顾希,这么好的一个地方,你当真以为只是盖着棉被纯睡觉吗?”
苏倾年顿了顿,半威胁说:“我数三声,是我亲自来,还是你主动一点。”
“顾希,你是不是喜欢我?”
苏
倾年轻轻的低笑,温热的手掌摩擦着我的脸,无所谓的问我。
这句话我还堵在喉咙口,苏倾年就这样以这种开玩笑的方式打破了我心中的一点涟漪。
烟头白灰点点的掉落在地上。
我低头看了一眼,这时苏倾年一口烟吐在我脸上。
我咳嗽着连忙后退了几步,哀怨的看着他说:“别闹。”
苏倾年漠然的看了我一眼,问:“不喜欢?”
“谁会喜欢吃二手烟?”
清早的海边有些冷,我抱着胳膊解释说:“再说了,这个对身体不好,当然不喜欢。”
他莫名的看了我一眼,扔掉手上的烟卷说:“既然不喜欢为什么不说?”
我犯得着说吗?
他过来伸手揉揉我的脑袋,绕过我说:“走吧,等会赶不上回北京的飞机。”
我昨晚说的话果然没有错,苏倾年这车停的位置太显眼了!
而交警大哥又不眼瞎,怎么会看不见?
车前面的刮雨器上面卡着一张罚单,这肯定会扣驾驶证的分。
苏倾年从上面拿下这张小纸条塞在我怀里说:“等会记得去将罚款交了。”
我拿着这张小纸条说:“为什么是我?这肯定会扣分!”
苏倾年很坦荡很理所当然的模样解释说:“我马上要赶飞机,再说正因为要扣分才让你去的,难不成要扣我的驾驶证?”
我无语说:“昨晚我说了,是你非要停在这里的。”
“我是你丈夫,你帮我背次黑锅怎么的了?”
我哑口无言,战斗力低下,识趣认栽。
送苏倾年到了机场,等他挺拔的身姿消失在机场门口,我才开着他的车离开。
似想起什么一样,我连忙将车停在路边,转身跑进了机场里面。
机场人流涌动,苏倾年消失在这人潮中。
我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