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以后我不会再让您操心,我赚钱养您,您想去哪里玩,我跟东宁就陪您去哪里,妈妈,继续治疗吧,您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晴柔泣不成声,心都要被揉碎了。她怎么会不明白,妈妈刚才那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却疼在她心上,她是怨自己无能啊。
“亲家母,快别说丧气话,有我在,就一定不会让你停止治疗。”乔震威眼见晴柔哭得快背过气去,连忙帮她说话。
苏母抚着晴柔的头发,“柔柔,别哭了,乔先生,我能不能跟柔柔单独说几句话?”
“行,是我没考虑周全,晴柔,好好陪你妈妈说说话。”乔震威交代了几句就起身走了。晴柔看见苏母欲言又止的样子,连忙扶起她,“妈妈,乔家后院有一座很大的人工湖,我们去那边坐坐吧。”
“好。”母女俩走出院子,向人工湖那边走去。
苏母看了一眼晴柔泛红的脸,歉疚道:“柔柔,还疼吗?”
晴柔摇头,“妈妈,我不疼。”她明白,依妈妈的性子,绝不允许她做这等忘恩负义之事。再说昨天她在婚礼上跟池未煊走,确实不对。
“唉。”苏母叹了一声,“晴柔,我一直教导你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乔家对你我有恩,你这样做实在……唉!”
“妈妈,我明白,我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只是他……他三番两次救我,他出车祸也是因为我,更何况他昨天撑着重伤未愈的身体来找我,我……我实在……”晴柔不敢说池未煊胁迫她的事,若是让妈妈知道东宁休学了,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子。
苏母站住,抬头望着她,她有多久没有好好看过她了,她长高了,也瘦了,巴掌大的小脸,看起来楚楚可怜。不知不觉,她的女儿已经长这么漂亮了,她心里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成就。
若不是因为她的病,她原本可以嫁一个彼此心属的人,过着平凡简单幸福的日子,但是……
“柔柔,你爱上他了吗?”
爱?晴柔一愣,安小离也说她爱上池未煊了,可是她不能爱,连忙承认都不能,“妈妈,我没有!我对他只是感激。”
“真的只有感激吗?”
面对苏母的逼问,晴柔沉默了,真的只有感激吗?不是这样的,她分明还喜欢着他。
“傻孩子!”苏母叹了一声,“妈妈是过来人啊,妈妈怎么会不懂?”
“妈妈。”晴柔不知道苏母是什么态度,她不敢轻易松口。
“柔柔,妈妈知道你受苦了,可是那个男人,他不是你的良人。假如他有一点喜欢你,他也不会将你推向众矢所的的位置。”苏母毕竟是过来人,见过大方大浪,她说的话很犀利。
“妈妈,我知道他不可能喜欢我,我……我只是……”
“柔柔,离他远点,不要再靠近了。”苏母语重心长道,她看得出来,那个男人不是真心对她,她不想她的孩子受伤啊。
晴柔不再说话,扶着苏母往前走去,前面就是人工湖,湖面很平静,微风吹过,掠起了淡淡涟漪。“妈妈,这就是乔宅里远近闻名的镜湖,因为湖水清澈见底,能够清晰地照出人的脸而得名。”
“镜湖?你说这里就是传说中的镜湖?”苏母突然激动起来。
“是啊,妈妈,你怎么了?”晴柔诧异地盯着苏母,她激动得连手都在抖。
“没、没什么。”苏母勉强平静下来,看着绿幽幽的湖水,她心里却乱得一塌糊涂。13年前,一场名为争夺镜湖的官司闹得全城皆知。她当时在厂里上班,有所耳闻。
据说是一名杨姓女人睡着时,被情夫在转让家产的协议下按了手印,被其骗光了所有家产。她提前诉讼,却因为对方有军政界人脉在背后撑腰,败诉而归。
后来这位姓杨女人通过军区一位军长之手得到一批资金,她一边拿这些资金去放高利贷,一边用放高利贷的钱去打官司,可是这场官司一打就是好几年。
她欠的债越来越多,再后来国家反腐,那位军长紧急调动资金回去补窟窿,她一下子就欠了几千万的高利贷。
高利贷追债上门,她带着一儿一女逃往边境,不知道结局是什么。
苏母转头看着虚掩在青山绿水间的乔家大宅,心头有种不妙的预感,难道乔震威就是当年那个贪得无厌,对杨姓母子三人赶尽杀绝的情夫?
“妈,妈,你发什么呆啊?”
“没,没什么,柔柔,送我回家吧,我累了。”苏母摇了摇头,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不可能的,乔震威一看就是仁德厚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