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的时候开始,我就发现自己不可遏制地喜欢上你了。”
项景文认真严肃的表情简直就像美国总统手按圣经的就职宣誓。
本来还想笑的苏芮熙,忽然就笑不出来了,心里像是被一根极细的线猛地扯了一下。
忽然狠狠瞪了一眼项景文,嗔道:“忽然说这些奇怪的话干嘛!”
“不是你问我的……吗?”
项景文的最后那个“吗”字像一个慌慌张张的逃兵,不及露面,就躲到了黑暗中。
“行啦,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我不会去自杀的啦!你放心地回去睡觉吧,你在这里,我可睡不着,我睡不着,明天就会有黑眼圈,有黑眼圈,我的心情就会很差,心情很差,我就真的会去自杀。”
“那,好吧。”项景文起身站了起来,朝房门走去。
“那个,谢……谢谢你啊!”苏芮熙的声音在项景文的身后响起。
“谢我什么?”项景文站住,转头看苏芮熙。
“谢谢你,千里迢迢来救我!”
“你这是要打算以身相许吗?”项景文露齿一笑。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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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一缕晨曦透过窗帘的缝隙,落到苏芮熙的床上。
一床洁白的被子已经有大半滑落至床下,或许是夜凉身冷的缘故,苏芮熙像一个胎儿一样蜷缩在床上。
“叮铃铃……”
电话铃声像一阵迫击炮对苏芮熙的美梦进行了狂轰滥炸。
“吵死了!”
苏芮熙含混不清地咒骂了一声,想要睁开眼睛,眼皮刚露出一条缝,窗外明晃晃的天光刺得她的眼睛一阵酸胀。
苏芮熙赶紧又将眼睛闭上,眉头有些痛苦地拧在一起,伸手费劲地在床头柜上一阵摸索,终于拿起了话筒。
“喂……”苏芮熙的声音像是裹了一层粘粘的东西,听起来很是含混不清。
“苏芮熙,是你吗?”
是项景文的声音,声音听起来有些焦躁不安。
“咳咳”,苏芮熙清了清嗓子,有些不悦地说道:“一大早的,你别吵我睡觉好不好!”
确定了是苏芮熙的声音之后,项景文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才总算是落了地,漫漫长夜,他一直都在担心苏芮熙会再次做出“轻生”的举动。
“哦,都已经7点半了,赶紧起来去吃早餐吧。听说这里的餐厅是临海而建的,可以一边吃着小笼包一边看海景哦!”项景文诱惑道。
“小笼包?”
苏芮熙不禁咽了口口水,腹中传来一阵“咕噜噜”的肠鸣声,饥饿感开始像被针扎过一般无比清晰地传来。说起来,从昨天午饭之后,她就没有吃过一点东西呢。
“早餐到几点结束?”
苏芮熙被这阵饥饿感扯着从床上坐了起来,人也清醒了很多。
“到8点半。”
“好,我马上出来。”
苏芮熙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已经是8点钟了。
见苏芮熙出来,项景文连忙合上手里的书本,嘴角微微上扬,“你终于出来啦。”
苏芮熙瞥了眼项景文手里的书,看到了封面上“乌合之众”这四个醒目的大字。
这本书,苏芮熙的宿主江舟月在日本早稻田大学就读时,就被老师极力推荐过,是一本解析群体心理的经典名着。
“你在看《乌合之众》?”
“嗯,这本书很有意思,讲的是……”
“讲的是一个聪明人如果到了一个群体之中,会立马变成一个傻子。”苏芮熙忽然抢过话头。
“咦?你也看过这本书啊?!”项景文有些激动地瞪大了眼睛。
“看过这本书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先去吃饭吧,我都快饿扁了。”
苏芮熙的腹中又是一阵“咕噜噜”乱响。
项景文有些好笑地勾了勾嘴角,目光戏谑地瞥了眼苏芮熙的肚子。
果然,苏芮熙的肚子已经像一洼盆地一样,瘪了下去。
他这才注意到苏芮熙今天穿着一件鹅黄色的波西米亚风长裙,看起来仙气十足。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餐厅啊,别一会儿没饭吃了!”苏芮熙白了项景文一眼。
餐厅果然是依海而建,朝着大海的整面墙都被替换成了落地玻璃,玻璃被擦得纤尘不染,如果不仔细看,几乎都发现不了玻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