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都没有!
江缙云看见床上的一动没动,反而别扭的转了过去时,眉头紧锁。
两人刚刚还在冷语相对,现在自然是不可能和颜悦色的。
可是江缙云有些后悔刚刚说出那样的话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看见祝瑶在意自己时,心中是忍不住的狂喜。
可一旦感觉到她对自己冷漠,那么他就会更加的冷漠,生怕对方察觉到自己的异样。
他小心翼翼的将悸动深埋在心底,两个人都把自己武装的完美无缺,生怕对方看出些什么。
而祝瑶背过身,感觉到江缙云正在一步步的朝她靠近,心中忍不住颤抖起来。
她发现自己每次面对江缙云时,都会像是买了彩票的人一样,提心吊胆的刮着。
有时是谢谢惠顾,有时会是大奖。
“手。”
她等了很久,江缙云走过来,抓起了她受伤的手。
上面那一道口子,就像是割在了他到心上一样。
还没等祝瑶反应过来,江缙云就直接抓过了她的手。
祝瑶对自己可是下了狠手的,掌心鲜红的肉都翻了出来,可是却不见她喊过一声疼。
幸好他会一点,不然的话惊动私人医生,老爷子肯定会知道。
祝瑶低下头默默的看着他包扎自己的伤口,心口的伤看着也很是恐怖。
江缙云心口同样有着一个伤口,现在正在隐隐作痛,准确说来,他现在浑身上下都疼。
只是可以忍耐。
不一会,祝瑶的右手就被包成了粽子的模样。她试着把手举了起来。
包的真丑,她在心里嫌弃了一下。
但是下一秒,她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处,娇憨的声音里带着冷漠。
“还有这里。”
江缙云没看明白她刚刚的那些举动分别都有什么作用,只是知道,祝瑶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祝瑶白色的睡衣上染了些许血渍,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雪白的肌肤。
吹弹可破的皮肤上是一个血淋淋的口子,伤口并不是很深,只是血堆积在伤口周围,造成了失血过多的假象。
“不跟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要扎自己,又为什么要把她和自己的血在心口融合,为什么她会知道这些事情。
他心里藏了一万个为什么,就等着祝瑶的解答。
“如果我判断没有错误的话,你被下蛊了。”
而且还不止一条。
剩下的这半句话祝瑶没有说出来,毕竟她还没有搞清楚。
“嗯,然后?”
江缙云显然知道一些自己的身体情况,对于祝瑶的回答并没有赶到意外。
“血蛊,以鲜血为饲,每月月圆之时,就会出来觅食,平常时候住在……这里。”
纤细白皙的手指指着男人心口的地方,伤口上到血液已经开始凝固,好好处理一下很久就会好。
祝瑶准确无误的说出了蛊虫的名字,看着江缙云略微惊讶的眼神,继续说了下去。
“心脏是最脆弱的地方,每到月圆之时,蛊虫开始活动,会引得全身气血倒流,等到蛊入骨髓的时候,每一次发作都无异于是一场来自于地狱的酷刑。”
看江缙云的样子,蛊虫在他身体里已经待了很久,继续下去的话,说不动那一天江缙云就会突然暴毙。
当宿主的血液不够蛊虫吃食的时候,它的暴动到更加厉害,若是意志力不坚定,或者坚持不下去的。
都不需要等到血液耗尽的那一天,发作的时候就可以轻易拿走一条人命。
一个月一次,也不知道江缙云经历了多久这样的声生活。
一想到他之前是过着这样的生活,祝瑶就觉得有些难过。
“身上有伤口流出鲜血,会加快血液流动到速度,蛊虫得以吸食鲜血便不会那么暴躁,但是对于你来说,是致命的。”
所以祝瑶一发现了之后,就割开了自己的手,希望自己的血液可以减轻江缙云一些身上的压力。
“所以,你刚刚是用你自己的血在喂养它?”
一想到这里,江缙云的双眼中忽然布满怒气,他十分不满祝瑶的这一行为。
他是一直知道自己身体有些怪物,从十八岁开始,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了这个鬼东西。
那时候就开始了每个月一次的发作,他原以为自己是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