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龙天云实在不想看姨妈姨丈小人嘴脸,于是转身上阁楼。
“哥你先去冲个澡,我打扫清理一下。”南宫婉儿说着忙活起来。
龙天云点点头,等洗漱回来,南宫婉儿已经收拾好了,铺了崭新的床被,还洒了一层淡淡的香水。
“哥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我们被姨妈骂,就是经常躲在这阁楼里。”南宫婉儿忽然笑道。
“当然记得,那时你还是个小鼻涕虫呢,现在都长这么大了。”龙天云感叹。
南宫婉儿也叹道:“只可惜现在长大了,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和哥哥挤一个被窝了。”
这话说完,南宫婉儿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俊俏的脸蛋立刻红彤彤的,好在阁楼光线并不亮。
为避免尴尬,南宫婉儿过来整理龙天云的包,只是打开后才发现里面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南宫婉儿鼻头一酸:“哥,你这些年是不是过得很苦啊?”
龙天云一怔,反问:“你怎么会这么觉得?”
“没……没什么。”南宫婉儿转过头去,眼睛都快湿润了。
龙天云不由笑着问:“婉儿,你是不是也像他们一样觉得我是个一事无成的小兵?”
“当然不是!”
南宫婉儿破涕为笑,大声道:“小时候我就觉得,哥哥与其他人不同,将来一定是个做大事儿的人!”
龙天云只摇摇头,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
南宫婉儿却一把搂住他胳膊,撒娇道:“咱们这么多年没见了,要不今晚我就不走了?”
“不行!”龙天云断然拒绝:“你现在是个大姑娘了,男女授受不亲怎还能跟我共处一室。”
“怕什么,我都不在乎。”南宫婉儿撇嘴道。
“……”龙天云板起了脸。
“那好吧,哥你早点休息。”南宫婉儿嘟哝着恋恋不舍离开。
阁楼拇指大小的灯泡昏暗发黄,偶尔还发痴嗤嗤的响声,突然间楼下大门忽然砰的一声,被人踢成了稀巴烂。
“里面的人给老子滚出来!”一道刺耳声传来,龙天云腾的坐起,迅速穿衣下楼。
楼下七八名满脸煞气的壮汉堵在门口,一人还拿着明晃晃的砍刀,阵仗说不出的吓人。
“妈,发生了什么事?”龙天云忙问。
吴秋兰已被吓得面色苍白,浑身都在颤抖:“是你爸,你爸他……”
这时龙天云才注意到角落边蹲着个蓬头垢面之人,这不是他养父南宫正又是谁。
那刀疤男大手一甩,拿出一张纸:“这是南宫正欠我们的赌债,白纸黑字共百万,你们谁说了算,出来说话!”
说着刀疤男扬了扬手中的砍刀,黑夜中异常晃眼。
吴秋兰身子猛然踉跄,险些就要栽倒,幸亏龙天云眼明手快将她扶住。
欺软怕硬的雷大军哪见过这种阵仗,早就被吓得腿都软了。
倒是那吴秋香咬牙道:“姐,这赌鬼是你男人,你倒说句话呀,这个时候你装什么死?”
“一……一百万,我们哪有……有这么多钱!”吴秋兰哆嗦道。
“没钱?”
刀疤头子眼神一瞪:“没钱就拿房子抵债,老子也不是赶尽杀绝之人,给你们两天时间准备!”
吴秋香狂吼道:“这房子是我们吴家的,可不是他南宫正的,这赌鬼欠下的债,凭什么要我们来还?”
“凭什么?”刀疤头子拿刀尖指着她冷喝:“再敢跟老子说半个字,信不信我现在就剁了你?”
吴秋香当场面无人色吓得浑身哆嗦,屁都不敢再放一个。
刀疤头子当即转身走到蹲在角落的南宫正跟前,咧嘴道:“两天时间老子要收点利息,也是为了先给你们一点颜色,就卸你一条胳膊好了!”
话落,刀疤头子手中的砍直接扬了起来。
龙天云目光一凝,身形一闪挡在南宫正跟前,接着抬手,食指与中指这么一夹,那半米来长的砍刀就稳稳的定住。
“两天利息就卸人家一条胳膊,未免有点过分了吧?”龙天云淡淡开口,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刀疤头子咬牙怒喝道:“混账玩意,你小子想要多管闲事?想找死不成?知道老子是谁么?”
龙天云沉声一字字道:“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也无需知道,我只知道你若敢动他,今日你就得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