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轻易地过来。
“我嘛,还不就是老样子,倒是小七你,变漂亮多了哦,瞧你这神彩,是不是谈恋爱了。”袁院长打趣道。
“呃……没有了,袁妈妈你别乱猜。”小七微微有些慌乱,她想,靳如风那个,应该不算吧。
“真没有?”袁院长似乎不相信地,再次上下地将她打量了一遍。
“没有啦!”小七娇嗔地。
“老大不小了,可以带一个回来给袁妈妈看看了哦。”袁院长笑道。
“袁妈妈,我才二十岁呢,还早着呢。”
“袁妈妈二十岁的时候孩子都一岁了呢。”
小七囧,“袁妈妈,现在哪能跟你们那个时候比啊,都提倡晚婚晚育呢,再说我这不是还没毕业嘛。”
“那不也快了嘛,实习单位找好了没有?”
“有一家,过完年让我去上班。”这是靳如风说的,也不知道会让她上哪家,做什么事,她唯有等。
“这就好,要是你再找个男朋友,就更好了。”
“袁妈妈,你又来了。”
“什么又来了,这可是人生大事,女孩子嘛,嫁个好人家,没那么累,你妈妈在天上也能放心是不是?”
提到母亲,想着骨灰还在林清山的手里,小七有些沉默。
袁院长知道自己又触及了她的伤心事,便不再提,很快转移了话题,说起了这里的孩子们,其中有两个被好心人领养了,又新进来了一个小不点。
从孤儿院出来的时候,已是黄昏,枯黄的落叶在风里纷纷飞扬。
院长留她住一晚,她虽然也很想,但是想起靳如风的那个规定,还是摇了摇头,说明天上午有场考试,怕迟到,还是今天赶回去。
事实上,这一学期的课程也确实已经结束,陆陆续续完全最后的考试,寒假便来临了。而明天,确实有一科考试,所以算不得撒谎。
院长送她上公交车,有几个孩子送来亲手做的卡片,她小心收藏在背包的书本里。这里的孩子们的心,很单纯。
公交从偏僻的郊区驶回繁荣的市区,华灯初上,寒风渐起。
小七拢紧了外套,在街边伫立了一会。十年前的贫民窟,如今已是翻天覆地的变化,高楼林立,店铺毗连。曾经的危房小巷,如今变成了酒吧一条街。
记忆里站在小巷口就能听到的锅碗瓢盆声,如今被各种喧哗的摇滚电子音乐覆盖。
孟婆汤酒吧里,赵子良一定想不到,他心心相念的人,此刻就站在不远处的街口徘徊,他不知道的是,十几年她就住在这里,就住在他现在所在的位置,度过人生里最轻松自在的一段时光。
“帅哥,喝一杯?”冰蓝色的液体在酒杯里晃动,腥红指尖的手覆来,挡住了他的视线。
“滚!”冰冷的两个字从他的唇边吐出。
“帅哥,干吗这么冷冰冰的,都是伤心人嘛,要不然也不会出来买醉,交个朋友,嗯?”一个穿着暴露,涂抹得妖艳的女人靠近了他的身体。
赵子良想起,那个小小的她,在兰坊那样奢靡的地方打工两年,仍保持着自己一份清纯,没有被金钱名利腐蚀,可他怎么就把她给弄丢了呢。
他对眼前的女人一阵厌恶,再漂亮的女人,也不及他心中的那抹白月光。他将杯子摔在桌上,站起来避开,换到角落的吧台。
酒吧里各色人等,红尘男女,或放纵或猎艳,或寂寞或发泄,他只是觉得难过,难过得像是要爆炸,耳朵里响起她软软喏喏叫那个人靳哥哥的声音,带着些撒娇的孩子气,而她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这么亲密地叫过他。
她现在管他叫赵无良。
“赵无良……呵呵!”他自嘲地笑着,自言自语,“确实无良。”
与其说她不懂讨好他的家人,不如说自己懦弱,在江山美人之间,他选择了前者,从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断送了所有重新开始的可能。
为了安雅,他竟然找她要肾。命运真的很会捉弄人,安雅竟是她的姐姐,林家竟然将她逼到那样的境地。他真的不知道,她曾在林家受过那么多的苦,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她是怎么撑过来的?他想都不敢想。如果他事先知道,他真的不会去找她要肾。
他曾经觉得安雅是那样温文尔雅的一个大家闺秀,可事实却让他吞了一只苍蝇。他多想回到她身边,带着她远走高飞,可是她是那样倔气的女孩子,就算他再回头,又怎会再给他机会。
更何况,现在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