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狭窄的座位,她怕压得他不舒服,想坐起来,哪知她一动,他便将她抱得更紧,咕哝了一声,“别动。”
“这样躺着你等下会不舒服的,要不,让光头强把车子开回去吧。”
“不要,路太远,这样抱着挺好。”一个叱咤风云的男人,此刻像个孩子似地跟她耍赖,小七真怕自己那颗小心脏会承受不住。
她微微抬起头,看到路边一闪而过的建筑。
“要不,就近找家酒店睡一觉吧。”
男人不理她。
小七无奈地,“我保证,到了酒店,我还让你这么抱着睡。”
“真的?”男人微微眯开眼睛,臂膀松了些力度。
“真的!”小七手举头顶一本正经地回答他,趁机从他身上爬了起来。
小七耸了耸肩,“那不就是了,反正你就是一头大灰狼。”
大灰狼终是让光头强在酒店门口停了车,下车的时候,他正欲开门,她忽然叫道,“等等!”
“喂……”
那一刻,她剪了他的心都有。这哪里像是一个三天三夜没睡觉的困顿男人,他精力分明还好得很,还有力气继续戏弄她。
男人愉悦地将自己的衬衣扣了两粒扣子,吹着口哨下了车,站在不远的地方等着她。她在车里扭捏了一阵,在心里问候他的祖宗十八代,她真不该心软,她就该让他蜷曲在车里手麻脚麻,好端端地她干吗去心疼这个可恶的男人,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可在他不耐的目光逼视下,不得不面红耳赤地下车。明明长裙落踝,她仍觉得下面凉嗖嗖地,风一过,她便紧张地按着裙摆,生怕会被掀起来,连走路都轻飘飘地,不敢大步。
周强将开好的房间卡交到他手里便与光头自动消失。
她跟在他的身后小碎步地进入电梯,电梯就他们两个人,他玩劣的心思又起。
每当小七听到他这个音调,就知道这个男人不悦了,她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只见人亲过。”
男人笑得老奸巨滑,“那你亲我一个。”
小七指了指他头顶上那个黑乎乎的东西,总觉得有双眼睛在背后窥视着。
就算他不怕这头顶的监控,她也怕忽然有人进来撞见他们这一幕,那她的脸没地搁了。
小七好想海扁他这张可恶的脸,占尽她便宜,还说尽风凉话。可是这念头还只来得及在脑子里一闪而过。
“靳如风,你混蛋,快放我下来。”她捶打着他的背,可那点力度对他来说,如同摸痒。
房间的门开了又关上,小七只觉得身体忽然失重,惊叫被什么东西接过,一阵头晕目眩躺在了床中央,他爬上她的身体,拉开被子往身上一盖,“睡觉!”
小七错愕的,似乎有点不相信他竟然这么规矩,也这么轻快地放过了她,虽然这种放过只是暂时。
他全身的力量几乎都压在她的身上,令她喘不过气来,只好伸手去推他,“喂,我都快被你压扁了,你能不能下去睡。”
她又不是她的床垫,也不看看他这块头,是她能承受得了的吗?
男人在她身上摸了一把,咕哝着,“养了这么多天还是块排骨啊,失望。”
话虽如此,他终是滑下她的身体,只是依然将她紧紧地锁在怀里,没过多久,便沉沉睡去。
小七无语望苍天,不把他当床垫,便把她当成了抱枕,这男人,还真是,没法形容对他的那种感觉,有点复杂,有些苦涩,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里面。
她轻轻地摸着他青染的胡碴,这个一向将自己的外表收拾得精致妥贴的男人,此刻似乎有了点邋遢形象呢,那质感极好的发丝凌乱地遮在额头上,她轻轻地撩开,看到那浓密的睫毛既长又翘,那双紧闭的双眸似乎一睁开就能迸射凛凛寒光。
此刻的男人,如同一头沉睡的狮子,与狮子同床共枕,最后的命运结局她不知道。但是此刻,她忽然很想,靠在他的怀里,吸取一点温暖。
她没想到最后睡得更沉的是自己,是被鼻尖的骚痒给弄醒的。不知此时是几点,只知外面的天空已经全黑。
玩劣的男人,不知何时醒来,沐浴过后,拿着她的一缕长发,在她的脸上挠痒。
小七一个喷嚏没忍住,条件反射性地弹坐了起来。
“起来,陪我去吃饭。”男人低低的笑意在房间里流淌,掀开了围在腰间的白色浴巾,就那样赤呈呈地在她面前换衣服。
小七揉了揉眼睛,一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