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前段时间少爷心情大好,敢情是您一直在他身边。”管家端来饭菜,言语表情都透出一派喜乐洋洋。
“医生说,您刚做过手术,要多休息,营养跟上,以清淡为主。”管家端出一盅炖品,打开,淡香扑鼻,他自言继续说到,“少爷把您抱回来的时候,脸色都变了,我在许家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少爷因为紧张谁,身体发抖,语无伦次。看来,少爷是对您,真的伤心。真好,真好。”
最后两个真好,真好,让我更加无地自容。
我想,许朗一定会答应我的,我有他喜欢的东西——身体。
许朗回来已经是后半夜,我迷迷糊糊听到门轻轻咯吱一声,让自个儿尽快冷静。
我甚至感觉在黑夜里,许朗的眸子比夜色更深,像是在暗处,等待猎物的肉食动物。
他背对着我躺好,我爬出去,死死抱着他,听他心脏稳健有力跳动。胡乱亲他脸。
尽力怎么讨好他怎么来,以往我是被动,现在我奔放到另自个儿恶心。
许朗一动没动,任我亲吻,不回应,甚至有意避开跟我肢体接触。
冷静,尴尬。
我停止手上动作。
他推开我,赤着脚,从黑夜中消失。
训人声音从门外袭来:她怎么还不走?我让你赶她走没听见?我这里是收容所?
管家低声说是。
那晚,许朗没再回来。
我也没走。我清楚我走之后,没人能帮我找到我妈,陈年旧恨,只会越来越汹涌。
第二天,网络头条和娱乐新闻报纸,都登了许朗的报道。
他和一个三线小明星,搂抱着在酒店门口被人狗仔队给偷拍了。而且当时他扭了头往后看,正被人给拍了个五官清晰无法否认。
赞成许朗在和苏染婚礼终止后,男未婚女未嫁,深夜幽会小明星的网友和站在道德制高点骂许朗龌龊恶心,说他有傍家有小三儿又幽会小明星的网友骂了起来。
管家看到报纸满脸愁容,暗自嘟囔摇头,“少爷不是这种人,这到底怎么了,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
我心里,莫名的,疼了一下。
深夜,门吱嘎响了一声。
我抖擞起全身激灵,怕被他赶走。
入鼻的是阵阵酒气,还有沉重的脚步声。
我坐起来,看着许朗高大身板慢慢贴近,他像没喝醉,眼睛散发着我看不懂的光泽,似乎隐忍,似乎正在爆发。
“你喝醉了。先休息一下。”
我碰上他胳膊那一瞬间。他急速甩开我,像是会染上什么不得了的瘟疫。
我知道,他以为我被白铎睡了,有了白铎的孩子,我脏,他不碰,宁愿去碰外面那些跟我没什么本质不同的三线小明星,宁愿被曝光也无所谓。
“我不碰你,你自己上床休息,我去别的卧室。”
黑暗中,许朗不动,高大身躯,轰然倒下。
我躲开那一瞬间,碰到什么东西,巨大的瓷器炸裂的声音响起。
慌乱中,脚下生疼,瓷片嵌进脚掌,站立不住。
能感觉到,血汩汩往外流。
我唯一的念头就是,爬出去,向管家求助,我一定要活下来,找到我妈。
“别动!”我听到倒吸冷气的声音,室内所有灯光亮起,许朗不知什么时候蹲在我面前,钳住我脚腕,皱眉观察。
表情,还是那样冷漠。
身体悬空那一瞬间,我才意识到,许朗将我抱在怀里,没穿鞋,大步往外迈。
管家看到一地板的血迹,吓得不知所措,被许朗一声吼,“备车”,立马清醒过来。
那一地板的血,是许朗的。
我的血滴在地砖上,他脚掌血,完全踩出轮廓。
我看着他下颌角凌厉的弧线,紧抿的嘴巴,浓黑的睫毛。瞬间能记起他小时候,跟现在长得一般好看。
“许朗。”
“嗯。”
他破天荒低头看我,表情算是柔和了些。
“求求你,一定要帮我找到我妈。”
他表情顿了顿,冷笑,看窗外的车水马龙,漠然开口,“果然有所求!你早应该找到,我不是什么好人。你该去求那个白痴小医生,据说他家境还不错,收拾你这烂摊子,绰绰有余。”
我心脏疼了一下,我特想跟他说,我找到我妈,是为了问清一切事实,若是我爸当年真害得他一家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