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凯风发出一阵好像哭声的笑声,“我告诉你哦奕伦,我们扯平了,你知道吗我们扯平了……”
乔奕伦皱起眉头,走到浴室中拧了条湿毛巾出来帮他擦脸,“你说我们什么扯平了?”
“你们害我破产,我害你们的小孩流产,所以……我们扯平了!”肖凯风的手臂在空中重重的挥舞了一下。
乔奕伦为他擦脸的动作停滞,他疑惑的看着凯风醉醺醺的脸孔,“你在胡说些什么?什么我们的小孩流产?”
肖凯风眯着一双被酒精侵蚀得红赤的眸子睨着他,“你头壳坏掉了?你和江小苓的孩子啊,你不知道吗?你不要告诉我你没有和那个女人上过床,我跟你讲哦,我只是推了她一下,她摔倒了,然后就流产了,她流了好多血,好多血,好多血哦……”
他的这些胡言乱语让乔奕伦的心咯噔狂跳了一下,乔奕伦丢掉手中的湿毛巾,一把揪住肖凯风的衣服领子将他揪起来。
“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你见到小苓了?你把她怎么了?”他焦急狂乱的追问肖凯风。
接下来,肖凯风陷入了一阵沉默,他的酒仿佛醒了,涣散的眼神也渐渐的凝聚了焦距,他定定的望着乔奕伦,好半天才开口。
“我在小筠的家里见到江小苓,同她起了争执,我推了她一下,她跌倒了,然后流了许多血,小筠说她流产了。”
乔奕伦就像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一样放开肖凯风然后瘫倒在地,他不敢相信,小苓竟然真的怀孕了。
他以为小苓只是不想让他回来自首而编的借口,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该死,他真该死!
“小苓现在在哪儿,凯风,你告诉我小苓现在在哪儿?”
“陈氏综合医院……”
下一秒,房间中已经没了乔奕伦的身影,房间门外的两个看守一人挨了一拳被打倒在地。
肖凯风长出了一口气,手脚俱软的瘫躺在沙发中,虽然还有些不甘心,但是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已经完全不受他的控制了。
他顾念与奕伦的友情不想让他进监狱,所以也无法将江小苓送进监狱,因为江小苓与奕伦是同谋,有一个受审另一个肯定也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这样就算报复了吧,他失笑一声,不经过这样一件事他还真的从来都没有发现自己居然也是一个心软的男人。
唉……他的小筠让他该拿她怎么办?
分手,那只是他一时冲动之下才会答应她的,就在他转过身的那一刹那已经后悔了。
可是他大男人的自尊心却不允许他在那个时候回过身去向她求和,再加上那个时候她在气头上。
他怕她情绪激动之下再动了胎气,只能硬撑着离开医院。
那个让他伤透了脑筋的小女人,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在哭?
“姐姐,快点趁热把鸡汤喝了,这个是上好的乌鸡汤哦,最补了。”医院的病房中,江小筠手脚麻利的从保温壶里倒了一碗鸡汤,然后坐到床畔。
幸好幸好,她忍不住想念阿弥陀佛,真是佛祖保佑,姐姐的孩子保住了,只是从现在开始到临产,姐姐都只能在病床上度过,所以她要用心的照顾姐姐才行。
好在姐姐那天莫名其妙的丢了一张存有大笔金额的存折,就算她没有工作了也不需要担心生活的问题,她只从里面取了一点点利息出来便足够支付姐姐的住院费用了。
“小筠,谢谢你……”因大失血而面色苍白的江小苓满怀内疚的望着妹妹,她真不懂,小时候她为什么会那么讨厌妹妹的存在。
“哎呀,自家姐妹,说什么谢啦。”小筠小心翼翼的用汤匙舀了一匙鸡汤递到她的唇边喂她喝下。
江小苓一口一口的将送到唇边的鸡汤喝下,“对不起,都是姐姐不好连累你了。”
“都说是自家姐妹了,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你平安是最重要的,姐姐,你放心吧,以后我来保护你,我绝对不会让人再来欺负你了……”
刚说到这里,她突然听到身后的病房门打开的声音,她直觉的扭过头,不看则矣,这一看她的火气腾的一下便冒了出来。
只见她小手一挥,只听一阵破空声,一碗热腾腾的鸡汤暗器丢了出去,正好丢了个正着。
扑哧一声嗤笑从门口传来,肖凯风倚在墙壁上幸灾乐祸的看着身上被鸡汤光顾过的乔奕伦,语出调侃,“我早就警告过你了,我家小筠生起气来很惊人的。”
乔奕伦发出一声苦笑,把因为藏在身后才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