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赵成悦身上本来就有伤!
他嘴角溢出一滴鲜血,顺势滑落到胸前。如果不是被他强行咽了回去一部分的话,他现在就会是喷血而不是只露出一滴这么简单了。
“赵成悦你有没有事,怎么吐血了,是不是伤到哪了让我看看?”
唐攸宁看见赵成悦这幅样子急的都快哭了,自己又什么都做不了,情急之下就在他身上胡乱摸索想看看伤势,摸了半天才想起她根本什么都不会,甚至是简单的处理伤口这种小事!
赵成悦握住了唐攸宁在自己身上探寻伤口的手,无力的笑了笑。
“啊宁乖,我现在身上脏,不要摸了好吗,你要是想摸,等我把身上的血清理干净了在摸,到时候你想摸哪就摸哪儿,我都给你摸好吗?”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思逗自己,唐攸宁又气又心疼,任由赵成悦的大手紧紧的捧着自己的小手,扭头看向他们走来的紫衣女子。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在这谈情说爱?你怎么就不想想我会不会放过你们,嗯?”
紫衣女子把玩着手中的银鞭,踏着猫步逼近两人。
赵成悦把目光投向紫衣女子,刚才还柔情似水的目光顿时冷若冰霜,只剩阴厉狠辣,给人一种如坠冰窟的冰冷感,让人不寒而栗。
紫衣女子脚步微微一顿,被他的目光震慑到了,随即移开了与他对视的目光,语气依旧傲慢。
“把他们给我捆起来,带回去,好好伺候。”
她只是听李皓璟的吩咐负责来这里截人而已,至于其它的,她没兴趣知道。
赵成悦本来想反抗,却被唐攸宁反握住手,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恳求。不要,你都伤成这样了。
赵成悦这才作罢。
他们被连夜带回了梓州,分开关押在天牢里。
唐攸宁记得,她以前就假意战败被俘过,关押她的就是这所天牢,唐攸宁对看守的一个狱卒有不杀之恩,那狱卒到是也记恩,一直记得唐攸宁那次带人里应外合血洗西夏边关时饶了他一命,所以这次在见到昔日的“救命恩人”时他也是格外兴奋。
这倒是让唐攸宁在心里惊讶了一把,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每天准时给她送饭送水还面色和善的年轻狱卒。
“·······”
第二天,就在那个狱卒送好饭转身正要离开的时候,唐攸宁率先开口,“那个,劳驾,我能向你打听件事吗?”
那狱卒听见唐攸宁发问,便转过身面对唐攸宁,道:“唐将军请讲。”
“就是,你知不知道,和我一起被抓来的那个白衣男子被关在哪儿?”
狱卒一脸茫然,道:“唐将军你是不是弄错了,我们这儿目前除了你没有其他人。”
唐攸宁心想一定是自己表达的不够清楚,又换了一种方式问道:“前天夜里你们的首领不是在抓到了两个敌国的人吗,额,当然其中一个就是我,那你有没有听探听到一点点的风声,另外一个被关到哪儿了?”
“只有你一个。”狱卒语气坚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