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地僵硬起来，此前刚见到她的开心，此时已不复存在。

“你说什么？”他不敢相信，这种话是从她口里说出来的。曾经那个善良天真的岁岁此时就像一个满心邪念的堕灵。

岁岁先前还有点尊敬他，可见他丝毫不知缪颜的事，还活得理所当然，她就很难不怪莲止救她，越发觉得缪颜死得不值。

她越觉得缪颜的死不值，她心中的一股邪念就越发强烈。望着这个曾经爱戴的师尊，她只感到埋怨多于感恩。

就在她怨恨强烈时，岁岁的眼眶不由自主的流出了泪，随后轻蔑地对莲止说道：“我说，我最后悔的就是认你做师尊哎！！”

当她说完后，她不可思议地蒙着嘴。她不知这是怎么了，就算她有怨恨，也不至于说出这种话来。好像她越不甘不满，她的破坏欲就越强烈，这种感觉太可怕了，在无形之中就会强行控制她的意志。

说完让她后悔的话后，她看到了莲止那万念俱灰的脸。

莲止对岁岁话的在意，让他遗忘了冥御说过鬼草发作的条件，以为这真是出自她的心里话。

一旁的无极听了这些话，在莲止没注意时，气得念出幻音琴拉出音箭刺向了岁岁。

岁岁瘫倒在地，被音箭刺穿的手腕流出了鲜血，疼得岁岁嘶哑咧嘴，更加怨恨地瞪向无极。

当无极闭眼，准备接受莲止的责骂时，莲止出奇的没任何怪他的话。

莲止望着躺倒在地的岁岁，忽然冷笑一声。

当无极还在不解时，他听到莲止语气冷漠地对他道：“一定又是那个刻录神，说了什么让我的爱徒迷失了心智的话。”

岁岁被无极伤着后，她疼得让邪念减轻，她回想到方才对莲止说的大逆不道的话，便爬着起来跪在莲止面前。她害怕被关起来，这样找不到缪颜的本身，帮他还不了债，于是开始低三下四的求情。

“师尊，师尊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虽然嘴上认错，可她心里仍然痛恨方才莲止的那句对缪颜不满的话。

此时莲止感到她的认错不是出自内心，冷漠地看着她跪在地上。回想到在后山时，无极问他想不想知道岁岁要干嘛，那时他不想知道，可看她性情大变，他想知道了。

他隐约觉得一定和那个刻录神有关，若是他真蛊惑岁岁做了什么坏事，他可不管他刻录神的身份，无论如何都不会轻易绕过他教坏岁岁的罪。

见莲止迟迟不发落岁岁，无极便上前拉着岁岁的胳膊想要将她带去处罚台，可悲莲止呵斥住了。

“无极，你放开她。”

不知为何，见她为一个刻录神变成这样，他醋意越积越多。他越发想见识这个刻录神是什么样的了，有没有他的容貌俊美，竟然让她如此着迷。

“为师知道你不易，如今我已长出雏肋，此后我们仍可一起修行，你就老实待在我身边，哪也不准去！”莲止说着目光死死盯着岁岁的脸，果然她听到他说雏肋后，她一脸不满的咬牙。她愤恨的看向了莲止，而莲止则是面无表情的与他对视。

他听过无极说缪颜的事，虽然知道制肋材料的来源，可他就是不愿再岁岁面前提起那个男人。他宁愿不欠那个刻录神，早早身归混沌，也不愿岁岁爱上别人。

莲止知道自己身为修炼仙，不该有七情六欲，不该为一个女子这般自私。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将岁岁占有的欲望从未减淡过。他曾经答应过君落不对她动情，可后来提到鬼草的解除方式，君落不也亲口说出让他莲止亲自接近岁岁了？

无极不解的看向莲止，他不是曾经不管岁岁做错任何事，都会原谅？如今遇到轻敌了，心就狠了？无极越想心里就越不爽。他不希望莲止为了别人吃醋，宁愿他还傻傻的原谅岁岁。他一吃醋，他无极也心酸得紧，很是嫉妒。

岁岁听到莲止的条件后，她并没有任何疑惑，真的以为他原谅自己了，便不会想到他想看她上苍虚的目的，于是点头允诺。

“莲止，你就这么放过她？”无极不甘的指着岁岁朝莲止不满的问，可他见到莲止那一副够了的神色，乖乖闭上了嘴。

“你已经将她打伤，还想怎样？”

见无极说不出话，莲止转过身背对着他们回到屋里。

无极和岁岁不知，一背对他们，莲止的泪水就从他脸上滑落。岁岁的改变，让他一呼一吸都扯痛心房。他的心因为岁岁为别的男人与他冲撞而痛，那个岁岁刺他心与刻录神在一起的梦对他来说是个噩梦。

从未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