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和黧儿在苍虚山脚等了一天也没见缪颜赴约,于是岁岁紧张地捏进缪颜的玉佩,他会不会出事了?意识到有不好的想法,岁岁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不可能,他可是神,虽然不是战斗类的,可一般仙伤不了他。
黧儿也开始担心起来,毕竟那晚缪颜的脸色很严肃,像是要去做什么大事一样。
当两人都隐隐不安时,一阵怪异的风吹动四周的树叶沙沙作响,坐在池边石头上的岁岁起身朝风出来的前方走去,而黧儿就在她有前方,也不安的随岁岁目光望去。
就在这时,一道银白的烟出现在她们身后,黧儿收回目光后,无意瞟到了满身伤痕,衣衫褴褛的缪颜。她睁大眼不可思议的望着他,岁岁见黧儿这样诧异,于是胆怯的想要回头。还没看到是什么情况,她就被缪颜施法倒在他怀里昏睡了。
黧儿呆愣的望着他俩,只见缪颜虚弱地喘气,他抬手示意她过去扶着岁岁时,她才回过神来。
缪颜望着她那疑惑的脸也不感到诧异,他不怕别人看见他这个样子,怕的是岁岁见他这副模样。黧儿心里也难过了起来,没想到他这么在乎岁岁,已经虚弱成这样了,还用法力让她昏睡。宁愿自己难受,也不愿让岁岁看见。她只能嫉妒羡慕她,毕竟是他喜欢的人,他又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只能祝福,不敢对她怎样。
他带她们来到永录宫后,对黧儿再三叮嘱,别让岁岁知道他受伤的事。见她点头后,他才放心的去沐浴,想将身上的血洗干净不让岁岁察觉到任何异样。他洗好后随意的套上了件银纱做到梳妆台前,心事重重的望着铜镜里的自己。
他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右肩露出来,看上面触目惊心的伤以及血铭不禁有些担忧,看样子支撑不了多久了,希望能到尊主选拔之日,还有两个月,想着他叹了口气,再加上昨日与奎乌断绝关系,他的心情更加差了。
听到隔壁有动静,黧儿出门不小心透过门缝望到了缪颜身上的血铭,她惊恐的蒙着自己的嘴,随后慌忙的回道屋里。她是妖,当然知道铭文的作用,他这是要死了,于是越想越难过。还没缓过来时,她听到了缪颜在叫她,她过去后只见他拿了把桃木梳伸向她,示意她帮他梳头。
黧儿见他受伤,不宜多动,便想也不想就很自觉的过去了。
她心情复杂,小心翼翼的碰他的发,很柔很滑。只是发尾和发中有几个烧焦的洞,很是影响这么优美的发。由于太长,她梳到一半长时他叫住了她。
“就梳到那。”
发中到他的膝盖,他犹豫了很久才决定从发中将那被损坏的发剪掉,以免那个丫头见到。
黧儿说不出话,想问又问不了,所有表情都在脸上,便只能在心里埋怨。缪颜从镜中见到了她那不满的脸,也只是面无表情地问道:“你是不是想问我去作何事了,能让我满身是伤,被刻血铭。”
缪颜说完就只见铜镜中的她点了点头,可他只是一笑置之,为那个丫头做这些事早就不需要理由了,而是他不由自主。她还在想为何他不说时,他揽过自己的长发捶到胸前,伸出右手斩断了一半长发。他的这一动作让她惊得手中的木梳掉在了地上,他回头严肃的望着黧儿,语气冷冽地威胁她,警告她若是岁岁知道了原因,就让她立马滚。
她跪在地上连连点头,如今回妖池已没了她的容身之处,只能对他唯命是从。见她允诺,他的脸色才好了点,毕竟方才断发她的反应让他很是不满。
“别怪我情绪恶了些,她若是知道便只会为我徒增烦恼罢了。”
黧儿听后闭了闭眼,轻呼了口气后重新捡起木梳为他梳发,用黑色红边的发带将他两鬓的发系在了脑后。
两人准备好一切匆忙的来到了岁岁屋里,还有两件材料,这仙鹤的骨在天宫便有,可这鬼刺可是冥鬼身上才有,何况听说冥府出了内乱,已经开始萧条了,冥霸一族已不见了踪影。
“你在此照顾她,我还有事。”缪颜不放心的望了眼岁岁,她都昏睡了却还紧紧捏着他的玉佩,不禁让他感到心中有丝欣慰,好像这一切都值了。
见黧儿担忧的眼神,他摸了摸她的头,一副可靠的模样回应:“你放心,我没事,很快就回来接你们。”
她点头后他急匆匆的离开了永录宫,朝苍虚飞去,虽然没了最喜欢的发,可断了一半以后到了膝盖也方便了许多。
而在冥府一阵责骂声从地下传来出了,已有好几日寻不到冰魄了。面对小鬼们的摇头,冥虚气急败坏的将掌心的鬼火打向两妖,在两妖化成灰之时,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