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娆在奎乌怀里睡着了,直到早晨发生了一件事,万妖宫从此不再宁静。
“妖尊,大事不好了。”
照看晚香玉的妖,一大早看见花全枯萎了,还长出了茶树,火急火燎的来到正殿禀报,还没到门口就急得大喊,让奎乌心中很是不满。
当妖奴来到门口时,见到他们妖尊抱着二主妃心中很是诧异,因为之前的大主妃,他可是从未碰过,新婚之夜就分房睡,可如今居然抱着睡着的二主妃,以至于一时忘了晚香玉的事。
奎乌做出打住,闭嘴的手势后,望了望怀里的红娆,幸好没吵醒她,他这才放心的问:“出何事了?我不是说过不准在宫内大呼小叫?”
奎乌问起来,他才想起来要禀报的事,立马跪在地上,又大呼小叫了起来:“哎呀!我的大妖尊!晚香玉枯了!”
“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不是叫你……!”他不耐烦的朝妖奴低吼,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直到见到妖奴那痛哭流涕的表情,呆呆的愣了愣,他才突然大喊(比妖奴高出几倍):“什么!!”
他的声音惊醒了红娆,红娆皱了下眉,望着奎乌那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怒脸愣了愣,随后就被奎乌拉开了,她便揉了揉眼,看着他步步沉重地走向妖奴,心中有不祥的预感。
“你再说一遍!!”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的语气冷漠,眼里布满了红血丝,死死盯着下跪的妖奴,妖奴吓得两腿发抖,声音颤颤抖抖的回应:“晚……晚晚……香……香香香(玉)……”
“如何?!!”奎乌朝那害怕得要命的妖奴低吼,眼眶红了起来。
妖奴死死闭着眼,在地上磕了个头,他已经做好死的准备了,便带着哭腔,一口气回应:“枯了啊!”
“枯了?!”
他又问了遍,只见妖奴视死如归的点了点头,奎乌顿时觉得额头一热,差点摔倒,幸好妖奴及时扶住了他。
红娆见状,捂住了自己的嘴痛苦了起来,那花枯了,他一定心痛死了。
奎乌稍缓,顺了顺心脏后,踉跄地来到了门口,随后化烟朝禁宫飘去。红娆害怕他出事,也急忙跟了上去。
在屋顶之上的缪颜望着一股红烟飘向禁宫,身后跟着红娆,便坏坏的勾起嘴角:“兄弟,我这是没有办法了,可是给过你机会。不珍惜身边人,对你万般好,你还是忘不了冥清,别怪我狠心。”
想着,缪颜苦涩的笑了起来。
岁岁听到在大殿门外的长廊忽然响过杂碎的脚步声,朝禁宫方向处渐渐消失,她不安的起床,艰难的朝门口移动。她打开门,走下阶梯,望见了慌忙跃向禁宫方向的红娆,只见她满脸的泪水和慌张的神色,让她很是担忧,便喊出:“娆娆。”
听到岁岁叫她,她只是无助地回了一眼,随后继续朝禁宫赶去。岁岁以为出大事了,便强忍着剧痛一步步的迈向禁宫,当她疼得额头冒出汗,脸色苍白时被拉住了,她回头看到了缪颜。
“你不要命了?”他脸色难看的皱着眉,带着幽怨而又心疼的表情。
只见岁岁着急地指着禁宫方向,无助的看着缪颜。
他气了,这时候还想着别人,没好气的回道:“你不是答应过我照顾好自己吗?”
可她仍然执拗,撅着嘴指着禁宫处:“你不带我去,我就……我就!”说着,她回手正想打在断了的肋骨处,幸好被缪颜及时拉住了手。
“你这丫头……”
见她扬起下巴,他焉儿了:“好好好,我带你去!”
他本不想看奎乌那哭天抢地的模样,可没办法,谁让她这么倔,想着,他抱起岁岁,化烟飘向禁宫。
奎乌黑着脸一动不动的站在枯萎的晚香玉前,身后跪着百名妖奴,他们不禁吞了吞口水,大气不敢喘。
望着那枯花中冒出芽的茶苗,他的脖颈冒出青筋,狠狠的捏紧拳头。
“护养花的妖,过来。”他的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感情,让妖奴们不禁发抖。
他等了一会,那妖还是没出来,怒了。手心冒出昧火,一掌劈向脚下,裂了石板,砸出个两个拳头般大小的坑。
“过来!”
他背对着妖奴,撕心裂肺的低吼,妖群中才有两妖跪趴着移向奎乌,两腿抖得厉害。
就在这时,红娆赶到,望着奎乌面前干枯的晚香玉不禁为他感到心疼,可当她看到几颗冒出绿芽时,脸上露出诧异而又后怕的神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长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