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落与莲止对视,面对莲止的问题闭口不谈,当他取出瞳膜后,一股鬼府的气息从她脖颈的皮肤冒了出来。
两人表情反应一样,也异口同声道“鬼草!”
难怪会和药物相触。那仙菊叶刺激了掩盖凡尘气息的瞳膜,从而触发了鬼草的作用,原本寻死胎就是为了克制鬼草。
“真是造化弄人。”莲止闭着眼叹了口气,原来是鬼草在作祟,到头来还是白费他去凡间杀了人,还是一尸两命。
“假如我是你,我也会不顾一切。”君落也能理解莲止杀人后的抑郁,可要是以前,莲止是不可能会这么痛苦,应该很爽快才是,难道他是受魄刃剑伤害她的影响,厌恶杀人了?
“方才是我错怪你了,我以为你事先知道。”
莲止向君落行了个赔礼的动作,君落摆了摆手,这样的莲止让他不习惯,还不如浑身杀气的他让他熟悉。
“没想到我学了这么多医术,却一点用也没有。”莲止望向君落怀中昏睡的岁岁,自责的对君落说出心里话。
而君落笑了笑,医术是无人能超越药尊的,可是也有药尊无能为力的事。
“你何必自责,苍虚向来不收录任何邪术蛊毒,若是你有办法治好她,我还不得不怀疑你是卧底。”
莲止看向君落那空洞的左眼,施法从他手上拿回瞳膜:“如今没用了,我帮你恢复。”
“且慢!”君落打断了他的动作,一脸的严肃:“出了禁书地,会被发现的!你不可能一直用你的仙法掩盖她的气息。”
“可若是放她身上,会要了她的命。”
他们二人沉默了一会,这真是左右为难。忽然莲止眼中露出了一丝喜悦,不可能一直用他人的仙法掩盖?那如果她本身就有仙气呢?或许这个办法会有用,于是他从君落怀中施法拉回了岁岁:“我想到一个法子。”
看莲止胸有成竹的模样,再想到自己说的那句不可能用仙法掩盖,他心中有不好的预感:“难道你……”说了一半,君落还是没将话说完,如果莲止真的那样做,那对他自己可真是太残忍。
君落看着莲止抱着岁岁走远的背影,在他手心握紧莲止还给他的瞳膜:“不管你有什么办法,我劝你最好去妖池鬼府弄个明白,不然只能是暂时压制。”
他还是不希望莲止伤害自己的身体,那仙骨可是仙的象征……不一会紫色的瞳膜被捏得个粉碎,君落暗地里发誓,总有一天他一定要出去,亲眼看莲止为她不顾一切,他的心就不舒服。
莲止一直用仙法包裹岁岁,直到带岁岁进了屋,紧闭着门。他将岁岁置于盛开的法莲之上,将法力集聚在手指,随后打向自己胸前的筋脉,一阵阵强力的冲击刺激他全身肉体。
莲止疼得闷哼,汗水浸湿了他的额发,瞳色越发深。疼得他脖子的血管在皮肤下形状明显,不一会一声咔嚓从他的腹腔内响出。
他胸前现出一根透蓝的肋骨,他将它融进了岁岁的体内。他知道仙骨是每个仙的根基,也是仙人的象征。如此一来,岁岁的凡尘气息就会被掩盖了一点了,趁他人发现之前,他便有时间去鬼府算账。
他忍着剧痛将岁岁抱到床上后,硬撑着来到几案前,最终到极致,疼晕,倒了下去。
岁岁睁开眼,伸手拉开被子看到了手上冒着仙气。她正好奇时,看到倒在地上的师尊,以为他睡着了,便拖着被子盖到了他身上。
“师尊,地板上睡不舒服。”
她摇了摇莲止的身体,见他没动,她便爬在他旁边。凝视着他的脸,她不禁用小手摸了摸,师尊的脸真好看。
想着,她便蜷在他的怀里,用眼细细打量他精致的脸。
突然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发现了他左胸前被血浸透的纱衣,她被吓住了,不知所措的哭了起来。
他听见熟悉的哭声,微眯着眼,看到了岁岁哭成了泪人,苍白的唇说着有气无力的话:“不许哭。”
失去一根仙肋让他感到很是虚弱,但也不至于丢掉性命,失去的法力再炼就是。
“师尊,岁岁害怕失去您。”她抱着他的手,难受的说道,看到他没死,她的情绪好了许多。
他没有力气再理她,而是又闭上了眼,现在每动一下,就会很疼,连呼吸也会牵扯到胸部的神经。
岁岁端着水盆,险些摔倒,她踉踉跄跄的来到他旁边,为他擦汗。当她要撩开他的衣服擦伤口时,他脸一红,羞涩的朝她低吼:“岁岁!男人的衣服不能随便掀!你要懂得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