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脸上火辣的伤疤又不得不让他接受事实,此时他的心痛得他快喘不过气了。
“为什么?”
“魄儿,为什么?”
他要问个明白,带着有气无力的口吻,似笑非笑。
冰魄笑的更开心,仿佛冥虚是个戏子一般,如此可笑。
“为什么?”她转身走到冥御身边,将手搭在冥御的脖子上,让冥御吃惊,更让冥虚万念俱灰。
冥虚苦苦等待这么久,她都不愿意碰他,而她和冥御才相处了多久,就这么暧昧,看向冥御得意的脸,他笑得像个疯子一样。
“你不知道为什么?”冥御将冰魄揽在怀里,亲了她的脸,嚣张的看向落魄的冥虚,笑着说:“那我告诉你,因为我能给她一切她想要的,地位权利。你呢?你连她都保护不了,跟着你不就受苦?”
冥御这么一说,冥虚想到了那日莲止说的话。他幡然醒悟,紧紧的闭上了眼泪水流出两行,然后死死握住拳头咬牙迈出脚步离开了深渊沼泽。
看向冥虚走远,冰魄立马放开了冥御,用衣袖狠狠的擦自己的脸。
冥御不明所以,她不是接受了他吗?为何还这般嫌恶,于是傻傻的问:“你不是同意了?”
“我可没说同意,但我能考虑。”
冰魄并不觉得愧疚,自己从未对冥虚做过任何事,这是第一件,也是最后一件,希望这件事能让他有所改变。
“你还真的得好好想想我能给你的利益。”
“你等着吧,冥虚很快就会去地狱了,不但如此,还会上苍虚夺尊主之位。”为了取得冥御的信任,不会怀疑她会做什么手脚,先稳住他,这样她便可放心的为自己的大计出谋划策,时机一到便除去这个没用的冥御。
冰魄笑了笑,随后摇着头走向通到蚀骨桥的石门,他冥御越高兴,越想不清事。他不愿告诉鬼草的事情,她也有能力知道,只不过费力了点,何必去苦苦哀求冥御呢?
冥虚在东府门前对着渊河吹箫,望着黑浓的河水,多了些许哀愁。
一队巡逻兵对他的背影行了礼,队伍离开后,几个小鬼嚼起了舌根。
“听说今日闯西崖的是个女人,大少主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这三万年他可从来不碰女人,一心想要为小姐报仇。”那不知名的小鬼用死也不相信的语气说道。
另一个小鬼赶紧蒙上了他的嘴,紧张说道:“你不想活了,这事在咱们鬼府提不得。”
见他露出后悔的眼神,小鬼放开了他,也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说:“听说那女子可好看了,哪像咱们丑。”
小鬼们叹了口气,纷纷离开。
冥虚紧紧捏住箫,望向西边时,胸口疼的剧烈。脑海里一遍又一遍重复冥御的话,一遍又一遍重复莲止的劝告。
“那我告诉你,因为我能给她一切她想要的,地位权利。你呢?你连她都保护不了,跟着你不就受苦?”
“你能保护她么?能给她想要的?估计无极那一套哄女人的方法是跟你学的吧?”
“多修行,若是你能力强过我将我杀了,说不定你还有机会。”
一声嘶吼响彻整个鬼府,丝丝琼浆在他唇齿间滑落,滴到地面,泪涕已分不清。他冥虚栽了,从来对男女之情不认输的冥虚栽在了一个女人面前,还是一眼便深深记在心底,深爱的女人。
他连续嘶吼了两声,一声大过一声,惊动了住在中府的冥霸,他命人将冥虚带到了大殿上,冥虚跪坐在地上,红着眼,狼狈不堪。
“你还知道回来?”冥霸看着跪坐的冥虚严厉的呵斥,对他是既有愧疚又有憎恨。
他恨他大哥冥帝,更恨他的儿子为何就这么就像他。回想起以前战争四海八荒,不禁感叹时光过得如此快。若不是他冥帝执拗总是心慈手软,让人家反咬一口,他们冥家怎么会败落,天下早就是他们冥家主宰。这个秘密现在只有他自己知道,因为当初抱冥虚来的那个女人已经死了。
以至于他不想承认冥帝家的人,反而为耻。
“父尊,我错了,我去地狱。”冥虚两眼无神瘫倒在地,用沙哑的声音回应。
他看着长大成人的冥虚在心里说道:大哥,如今我将你的冥子养大了,欠你的我可算还完了,剩下就是你欠我的了,既然你死了,就让你儿子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