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回岁岁后,见她已无大碍,松了口气,看来她受莲止影响是确认无疑了。
让人伺候好她后放心的出了门,因为在莲止的莲洞时查出咒术发作原因,只要不受刺激,暂时不会有事。
苍虚山的傍晚,一层又一层叠加的晚霞似火,无极来到后山的禁书录石门前跪拜,然后踏上长满青苔的石阶,两侧苍木挂满藤蔓已有上千年无人涉足。
不是没有人不想进入,而是禁书录不是那么容易谁想看就能看,他已经翻遍了藏书阁所有的典籍,就是没有关于虚弱咒术,无可奈何只得上禁地。
他每踏上一块石阶,都要将双手拱手前伸稍向上举,行天揖以对先人牺牲性命为后人做出的贡献,他乌发后束红纹黑色丝带,身着鲜红色交领广袖中衣,外披金色花纹白色大氅,露出红色衣边,既高贵又优雅,腰间白色大带束上系有红流苏,随着他的脚步前后摇摆。
石阶总共四十,当他走到第十三阶梯时,身后感到强烈的杀气。
“无极!你好大的胆子,敢进入禁地!”
无极转过身,见到来人,他心虚的走下石阶跪在那人面前,双掌撑地,额头紧贴手背:“木尊上祖恕罪!弟子已经走投无路!”然后紧闭着双眼,内心痛苦不已,莲止是他的生死之交,不可能丢下他:“实在逼不得已!”
木尊白发拖地,眉须落腰,满脸的皱纹记录着万古大地的沧桑,灰白的鹤氅让人不自觉感到尊重,面对眼前跪拜的无极,他一脸的不满,恨铁不成刚的对无极命令:“随我回去!”
“恕弟子难从!”无极依旧跪在木尊脚下,这次他是铁了心要开启禁书地的石门,为了再次与莲止谈笑风生。
“孽徒!你与那莲止来往已是我的底线,如今为了他你还要受千夫所指!”木尊恼羞成怒,用拐杖往地下一震,四周木藤朝无极袭来,将他捆起吊在半空。
“弟子不明白!为何拯救重情义之人会落得个千夫指?”他清楚知道木尊秉性,但不知道为何他死活不放自己去禁地。
“你糊涂啊!开录要付出代价!”无极是他最心爱的徒儿,他怎么忍心眼睁睁看着无极往火坑里跳,说了禁地的代价后,无极依旧一脸的决绝,忍不住道:“你这样不值!”
“为何不值?”无极一脸茫然注视着木尊,他与莲止相处这几个月,他为人作风比许多仙高处许多,这样的人有何不值得结交?
木尊猛地想起那个人说得话,欲言又止,一时说不出话,憋屈得紧:“……”
眼看木尊到嘴的话说不出,知道了他有什么难言之隐,竟然不管不顾道出一句:“木尊,徒儿不在乎!”
“如此顽劣之徒,我没有你这个徒弟!”
说完后施法使捆在无极身上的木腾紧缩,死死勒住无极,让他喘不过气。
“我最后问一遍,罢不罢手!”
面对木尊的质问,他面目扭曲,断断续续的话从他口里吐出:“弟……弟子……难……难从命。”
木尊脸色铁青,更加使劲刺激着他,无极痛苦的哀嚎,盗出虚汗,见他慢慢有了虚弱之气,木尊赶紧收手,无极坠落摔在地下,晕厥了过去。
看着无极额头上的汗,以及他那惨白的脸,无奈的摇头叹气。
一万年前——
“君落,你很久没到老朽这喝茶了。”见到来人,他摆下茶于木桌之上,伸出左手邀请君落坐下。
“这不是来了嘛?”君落身着墨绿色的轻纱,行了行礼,坐在了木尊对面。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凭借多年的交情,再加上他时而轻皱的眉头,就敢断定。
“我需要木尊允诺我一件事。”
“允。”
木尊手伸向茶杯,直截了当答应,因为他从没向自己提过要求,反而受他助更多,难得他会有难处。
“以后若是有块紫檀化成形,你收他为徒,绝对不要阻止他开录。”
他端起的茶,猛地落在桌上转了一圈滚下了地摔个粉碎,他从不收徒,就算答应收徒,那石碑录万万是开不得!“开录不得!你我非明知晓开录会引来祸端,你为何让人得知?”
茶桌挡住了君落的手,茶杯也不碰,他突然感到右臂虚弱无力,将左手捏住右手藏在衣袖下,面不改色的对木尊说:“你放心,照我说的做就是。”
面对君落的担保,他倒是安心了几分,不再反对。随后君落脸色苍白,冒着汗,一改以前的礼,只是福了下身匆忙离开,在那之后的整整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