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你看到了?”郝连玄看向元书娴。
元书娴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脸:“是见着了一个黑衣的女子,她并未戴着斗篷。”
凉栖梧示意元书娴接下来的话由她自己来说,元书娴点点头,退到了一边。
“方才在厅堂里,是有那么一个人,也符合你说的黑衣,女子,手上拿着东西,”凉栖梧一手撑着下巴,“只是她也没有戴着斗篷,手上拿的是长匕首,左右各一把。”
“脸上有个纹路,黑色的,遮住了大半眼睛。”想到更为关键的,凉栖梧又补话。
若是郝连玄看到的就是那个同她在厅堂说过话的奇怪女子,那么,为何那女子又说什么“看谁先找到”的话出来呢?况且,那么短时间,她刚走不久,怎么就发生了小荷遇害的事?
想到这儿,凉栖梧又反问郝连玄:“你说你见着那黑衣人,她也一定是最近这几桩事情的操纵者么?若你说不是,那自然同我遇到那人有些模糊的类似了,若你说是,那也极有可能是两个人。”
凉栖梧想到那个黑衣女子蜕出的一张皮相之类的东西此刻还在自己手上。
“这个,”她伸了伸臂弯里的东西,“我见识不多,你看看这是什么。”说罢她就朝郝连玄抛过去。
郝连玄接住凉栖梧扔过来的东西,展开瞧了瞧,倒是没什么特殊,就是一袭青衫,多的也就没有了。
他看向凉栖梧,完全不明白她想表达什么。
凉栖梧走近了郝连玄,一把拿过那青衫,支了让它展开在自己同郝连玄跟前:“看着青衫,虽是普通之极,但用它人却不普通,你看这料子,也不是什么普通的纱裙。”
郝连玄还真注重起来,伸手去摩挲了阵,就同凉栖梧说的那般。
他也并未那么仔细地瞧着,偶有一根丝很是注目,长指一捏抽了出来,那枚丝就在这夜色里泛着盈盈银光。
凉栖梧凑上前去瞧了瞧。
“蚕丝,”郝连玄握着凉栖梧一手,将那枚蚕丝放入她摊开的掌心,又依旧从衣领处拿了几根很明显的沾在外头的蚕丝,“这脖颈处倒是不少。”2
凉栖梧正要抗诉郝连玄趁机揩油,这一听郝连玄很是一本正经地说着事,也没大多注重着自己,上前一看,还真是如他所说沾
上不少。
“你再仔细想来,你见着她时有何特殊之处。”
凉栖梧点点头,当下回想起来。那女子确实挺奇怪,一见面就动手,也看不出是什么目的,看着也不是要害人的心思,最过怪异的莫过于是……
“啊,是了!”凉栖梧恍然惊醒般一拍掌心,“就是我给你的这件衫,仔细想想那女人确实是很奇怪的,她最先装了妒三娘的模样,起初我便看了出来,原以为她是易容,没想到不是!”
在一旁的元书娴听这二人对话一知半解,一听到凉栖梧说到今晚在厅堂的妒三娘不是妒三娘时候就突然跑过来,想要凑近了听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他们都没有发觉。
“凉姑娘,你说那妒三娘不是妒三娘?”
凉栖梧看住元书娴点点头:“不错,她不是,那琴音有蛊惑人心之效果,当时你们都被那音给控制了。”
元书娴听到这处便瞪大了眼,不可置信般惊呼:“蛊惑人心之效果?那不是那拥有极秘之术的那族人才有的吗?”
“哪族?”凉栖梧一听元书娴的话似有突破性进展,一下子来了兴致。
元书娴有些不好意思,生怕自己说错了话。
“这是传闻,我也没想到是真的。他们说有一个古老的种族,是会些蛊惑人心的术法的,能通过音去控制人心。”
凉栖梧立马联想到那些什么苗疆蛊事,心想这时代难道也有不成,但也不无可能,毕竟这等是代传代的事情,极有可能是那苗疆蛊事的前世今生。
郝连玄看到了凉栖梧眼里的万千变化,勾了勾她的衣角,示意她别多想。
“的确,是真有这等事的,只是,世间无奇不有,也不单单凭借着这等怪事去定义就是那族所为。”
凉栖梧眸光飘至远处。
“那是我最百思不得其解的事,她认得我是谁,而我却从未与她相见,但似乎,她对我这个身份很是有成见,”凉栖梧有些过于对自己人格魅力的叹气,“只是那人身份我确然是不知的,并且,她那奇怪的招数……”
凉栖梧摸了摸那眼前的青衫:“她卸掉伪装之时,竟然像蝴蝶从蝶蛹中破出一般,很是神奇,这青衫,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