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春风,总是如此的温顺。
杏雨林的杏花,显得尤其灿烂,当然,还有笑得一脸灿烂的凤念这个奶包子。凉栖梧能够如此隐忍的肯定就凭借一个大度!
凤念一手拉着凉栖梧,乐呵呵地显示专属权,那些个不信的颇有姿色的公子哥们,看得如此光景均是扼腕叹息。
凉栖梧察觉了周围人的异样,以及投在她身上的惋惜与羡慕之情,不由得直发怵,羡慕就罢了,这惋惜究竟是个啥?
郝连玄今日里套了一身玄紫色外袍,而里头却是着着一身藕荷色的白衣,袖袍口确是金丝镶的劲竹,若不是凉栖梧早已识了他,不然此刻也与一般女子也痴痴迷了心窍罢。
不过,她好像还不是很能抵住郝连玄的美貌,还是偷偷抛了几眼过去,最后将此事归结于那晚郝连玄夺了她的吻。
一抹红,晕悄悄上爬。
“小玄玄~”
凤念闻声圆圆的头立刻嗖嗖地转过去,看到紫袍白衣的人后这小眼睛也弯弯起来:“父君!”
糟糕!凤念赶忙松开拉着凉栖梧的手,堵住自个嘴巴,在看到凉栖梧没什么反应时暗暗松了口气。
凉栖梧自动忽略凤念的叫喊,一心扑在雪郁代的那一声“小玄玄”上,气得想吐血。
方才她确然是看到了郝连玄,偷偷打量了凤念并没看到他后想转个弯走掉,雪郁代却哪壶不开提哪壶,叫了他……
忽然,想起了什么不对劲的东西。
方才,雪郁代喊了他啥?
那不是那晚……
凉栖梧恍然,一记眼刀子直刮向雪郁代的后背。雪郁代不自觉地抖了抖,他怎么感觉这风吹得有些不寻常……
“娘亲,你要去哪?”凤念一个咦字开来。
正欲遁了的凉栖梧老泪一闪,默默地转回身。
郝连玄一手别在身前,目光若有若无地飘过凉栖梧,凉栖梧左思右想,最后还是内心坚强了把,看向郝连玄。
“公子,许久不见。”镇定镇定。
郝连玄似是打量,那眸子里流转着异样的光:“栖梧姑娘。”
凤念觉得好生奇怪,当下扯扯郝连玄的衣襟,郝连玄即刻
弓身抱起凤念。
郝连玄一阵疑惑,看着凤念,又看向凉栖梧,一会儿盯住她的眸,下一刻却又了然的姿态。
凉栖梧待也不是,走也不是,顿时感觉心里毛毛的,他不是知道了什么吧……
“父,公子,”凤念还是好不习惯这样的叫法,但是为了娘亲,一定要忍住!“方才念儿与娘亲一道赏莲去了,公子有没有担心念儿。”
这下,郝连玄没有反驳凤念的叫法,反倒笑意盈盈:“念儿乖。”
雪郁代收起了折扇,与郝连玄交换了个眼神,两人会意。
凉栖梧头晕沉沉地落了座,再晕沉沉地听着众位宾客寒暄,再晕沉沉地了解到从落座那会儿,凤念和他家的公子便有一下没一下地往她这儿瞧,若是碰上了彼此的目光,她一概是举起酒杯干干一笑敬过去。
越萌萌被她家也很萌的王爷爹爹给拎回去落座了,一个女孩子家,虽有雪郁代在旁边,但总是不太好的。
郝连玄倒是不慌不乱,抚着杯沿轻轻摩挲,不属于凤念身上清淡花香幽幽飘在他的鼻尖,眼底的笑意却更浓了。
酒过几旬,因着凉栖梧怀了心事,这桌子下,已然是东倒西歪的酒罐子。
宴席的宾客们无不是喝得个人仰马翻,郝连玄略沾了些酒,并未有醉意。
只是他没想到这凉栖梧的酒量如此之好,这堆了一地的酒罐子,实实可沉了一个大缸,她也只是面带陀红罢了,在座上一派端庄,颇有有凤山神女的范儿。
雪郁代一眼瞧了醉醺醺的越萌萌,也不知如何是好,既是无奈,也是疼爱。
越萌萌那也很萌的爹爹很看得开,一把拉着雪郁代,半醉不醉地吩咐他将越萌萌给弄去厢房随她闹去,还特意叮咛了越萌萌酒醉后各式状态,提醒雪郁代好好看着。
既是岳父大人的嘱托,他也不好怎么,扶了扶不稳的越萌萌,经过凉栖梧时,还特意嘱咐了对面的郝连玄。
“栖梧姑娘若是醉了,玄你就替我尽一下主人之谊,将她送去那南边的竹溪馆罢,那儿虽是偏僻了些,却是十分清净的。”
雪郁代一番话在凉栖梧头顶上劈头盖脸下来,顿时蒙了一蒙,抬头看了看对面恍惚的紫
色影子,两个,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