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间缝中滴落在地上。
良久,干涸成一滩触目惊心的瑰红,白色的长发也染上了异常的红色,青丝在随风舞动,淡淡地腥味使所有人都皱了皱眉。
“这样行了吧?”末舞躺在血泊中,皱着眉,一脸痛苦地问剑幽,声音中却带有抑制不住的兴奋。他看不清剑幽此时的表情,或许鄙夷,或许不屑,但他都不在乎,只要他答应放了风儿,那一切都已然不重要了。所以,他由衷地笑着。
“哈哈哈。”剑幽不可控制地大笑起来,“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把末风交给你吗?你现在还如何从我手中把他救走?”
“你怎可以出尔反尔?”那点期望随之破碎,绝望地怒斥剑幽,那个这么小的孩子就有那么重的心机了么?剑幽嗤笑,“我只不过为了看看你为了到底救弟弟可以付出怎样的代价而已!”他施施然昂起头,漫步到躺在血泊中的人面前,捏住他的下巴,“可惜,可惜你的感情会羁绊你的一生。”他从末舞怀中拉住末风,想把他从末舞怀中拉出来。而那只手却死死地抱住他,不肯放松,手指骨都发白了,血从他的手中渗了出来,他也不肯有丝毫松懈。
他微微抬起头,在末风的耳畔低喃,“风儿,别害怕,哥哥会保护你的,即使我因此而死。”那种坚定的语气也让末风为之一振。
末风苦涩地对着哥哥笑,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这枚玉佩给你。”他从胸口取出那枚已然碎成两半的白色玉佩,在夜空显得格外刺眼,他把玉佩放在末风的手中,纯白的玉佩上有着还未曾干涸的血迹。
末风把玉佩在手中攥紧,好似要把他融入体内。
玉佩把他的手也划伤了一条小口子,和末舞的血交汇在一起。他笑了。
“希望我们还能见面。”末舞在他的耳边继续说,因为手已经完全没有了力气,他能感觉末风的身体在渐渐远离他的怀抱。
“不要。”最后一声尖利的叫声含糊不清的传来,也不知到底是谁发出的。
末风和末舞两兄弟终于分离之际,两滴晶莹滚烫的泪水滴在对方的手背上,嘴上却淡淡地挂着微笑。
“哥……哥……”末风还在垂死挣扎,在他的魔爪中扭动,早已泣不成声了,咸咸的泪充斥着整个口腔。
末舞已浑然不知所觉,眼前黑茫茫地一片。耳边早已没有了瑟瑟的风声。他沉沉地晕了过去。
第二天破晓,他睁开沉重的眼皮。四周还朦胧一片,周围只有快速经过的路人,完全把末舞遗忘在角落里,而末风也不知去向,大概是被剑幽带回波荡宫。
他动了动手,几次想把身体从地上撑起来,可最终还是徒劳无功。只能躺在已经干涸的血泊中,闻着自己血的腥味,舔着自己的伤口,似个受伤的小兽。
“宫主,那里躺了一个人。”一个妙龄女子手指着末舞躺的方向,对着年龄尚小的血络说道。
“去看看。”血络没有多大反应,只是默默地轻声对着刚刚的妙龄女子低声说道。
血络来到了末舞面前,看着末舞紫色的眼瞳,(当时她的眼睛还没失明)摸着他俊俏的脸,柔声问道,“你愿意跟我回海宫吗?”她怯怯地声音好像很害怕他会拒绝似的,说得如此轻。
“只要能救我弟弟,那我便去。”末舞没有直接拒绝她,只是简简单单地碎念了一句。
“好。”血络干脆利落地答应了他。旋即又派遣小侍女鳎儿把他带回了海宫。
待末舞把伤治好了,血络就把他送去幻剑宫习武。此人的武学造诣极高,一并学成了海宫的幻术和剑术。同时也达到了幻术境界的巅峰,运用得如梦似幻,让人不可堪比。
也不知是不是从失去弟弟以后,从前那种温文尔雅的他突然变了性情,整天沉默寡言,眼神更是清冷得犹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那种阴冷感觉,总会让人避而远之。当然也有一些觊觎他那精致的容貌的女孩,但都被他冷淡的表情而惊吓住,惹得许多女孩只好远远地欣赏他的俊容而不敢随意接近。
在那以后几乎没人见过他笑过,也只有对宫主血络偶尔清冷的一笑,转瞬即逝,毕竟血络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要不是当初救下他,现在的自己还不知道如何萎靡不振。
他也从不闲着,一有空就不停地练习幻术和剑术。还经常被派遣去做一些危险的任务,也常常取得许多功劳,获得了一些特殊的情报。
但是,不久后,待末舞想去波荡宫去寻找弟弟时,却听闻他早已不在这里了,好像是随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离开了镇上,也无人知晓他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