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宫:
在一个蓝色的宫殿里,一个穿着淡蓝色裙子的女孩,紫色的眸子淡淡地注视着地面,毫无生气,银白的长发披散在腰间,头上同样髻着一张白色的轻纱,高挑颀长的身影总是背对着大门。
“宫主,我带来了一个人。”衍舞来到宫主血珞的身后,笔直地站着,冰冷中透着不易察觉的兴奋。
血珞缓缓地转了过来,空洞的眼睛不知看在何处。“是谁?”血珞默默走下台阶,不幸脚下一滑,人一下子失去了平衡,从台阶上摔了下去。美丽的脸上没有一点恐慌,好像早已习以为常了,她像一个傀儡娃娃,没有恐惧没有兴奋,只是随着惯性下落。
衍舞眼疾手快地飞奔上去,拦腰抱着血珞,紧紧地抱着她从空中平稳地落地。
衍舞皱着眉,在她耳边呢喃“宫主,您眼睛看不见,走动要小心。”
血珞从他怀中离开,柔软的发丝吹拂在衍舞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清香。美丽的脸庞面对着衍舞,矮了一个头的血珞总是低着头,空洞的眼神带着忧郁和悲伤,兀自轻轻地问,“是谁?”
衍舞的双手放在血珞的脸颊上,冰冷的剑鞘贴近血珞的脸庞,炙热的目光烧灼着她的眼,好像要把她的冰雪融化。可是血珞没有丝毫改变,淡淡地重复,“是谁?”她有种不详的预感,她知道衍舞口中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衍舞抿嘴笑笑,“原来你这么想知道啊。好吧,告诉你,是白穆羽。”衍舞放开贴在血珞的手,转身离去。
大门霍然关闭,血珞一下子就掠到了衍舞面前,张开手臂拦着他的去路,声音止不住地颤抖,“他在哪里?快带我去。”
衍舞没有理会她,推开她的手,告诉血珞,“宫主你死心吧,我不会告诉你白穆羽被我关在哪里的。”说完便径直离去。
血珞大喊,“你站住。”
衍舞停下脚步,苦笑着问,“宫主还有何事?”其实衍舞也知道血珞会说什么,但是……
两人就这样背对背着问话,“你把白穆羽关在哪里?”
衍舞沉默不语,笑着打算离开。
“衍舞,如果你不告诉我,那把你关入地牢,自有末风审问。”
【末风童年】
“你是小杂种,早点死了算了。”
“是啊是啊。”一群孩子附和着一个比较大的孩子,一起拿石头砸他,还有各种野花野草砸在他的头上。
末风坐在地上,擦着头上的血说,“我不是小杂种,我不是。”
“你就是。”一个娇小的女孩挥舞着皮鞭冷笑着,“你这种人就该死。”说完,在末风的身上抽了一鞭。
“啊。”末风大喊一声,捂着手臂的伤痕。
这时,一个美丽的女人正好路过,冷眼看着地上的末风,理也不理就挽着一个男人离开了。
“你看吧。连你娘也不理你,你还活着干嘛。”那个娇小的女孩又上前朝他手上来了一鞭。
“不会的,我娘是因为没看见我才没理我的。”末风看着娘亲离去的背影,嘴硬地说到。
“哼,小杂种还嘴硬呢。”一个头上带着一个小帽子的男孩拿起手里的石头砸向末风,“我们走,还要回家吃饭呢,别跟他浪费我们的时间。”说完便转身跑开了。
“我们走。”那个持皮鞭的女孩说完,随着大伙一起离开了。
末风哭丧着一张小脸,“我不是小杂种。”他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和杂草,跑回家去了。
“娘我回来了。”末风跑回家打开门,看见母亲正坐着吃瓜子聊天和那个男人说说笑笑,看都不看末风一眼。
末风失望地扁扁嘴,抱着一丝希望问,“娘,刚刚你是没看见我对吧。”
“没有啊。”这个女人把瓜子皮吐到了末风的身上,含糊不清地回答,“我看见了你被他们围着打而已。”
末风的拳头慢慢攥紧,咬着牙挤出了两个字,“为何?”
女人轻蔑地看着末风,“因为……因为你是小杂种。”
“娘亲,你……”末风不敢置信地看着母亲,咬着嘴唇,不说话。
女人见末风还愣着不动,大声地骂,“小杂种,还愣着干嘛,还不去干活,快去。”
末风忿忿地看了母亲一眼,推开门走了出去。
见门没关,女子皱着眉起身,嘴里念叨着,“小杂种,真不懂礼貌,出去连门也不关真该教训一顿了。”
女人在门口顿了顿,理理自己的发束,转过身微笑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