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平的后事刚处理完嘉铭就来了家门口,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对嘉铭有所埋怨,我应该是明白嘉平的,可是面对嘉铭时心总有一个地方是不对劲的。
“我听说你又要离开。”
“这不关你的事情。”
想要忍耐住,却还是带了些发脾气的腔调,我如此的不耐烦嘉铭是心知肚明为什么却还说道“可以不走吗?”
“这里没有事情可以让我留下。”
“相印……”
“够了,嘉铭请不要叫我的名字,也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我无法面对你,看到你没有办法心平气和,所以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不要让我恨你好吗。”
说完就关上了房门,也想把心中的这份痛都一并关在门外,可是它偏偏霸占了整颗的心。
为什么一回来,就是面对嘉平的死亡?
相印的话是一把利刃,在相印的面前嘉铭永远也逃脱不掉是自己害死了哥哥的自责里。
木炫说如果嘉平没有就嘉铭,嘉平就会内疚一辈子,可如果嘉平救了嘉铭,那么嘉铭更会自责一辈子。这场命运中的棋局,不是环环相扣,是一场比一场惨烈的厮杀。
如今的结局还不如将这个秘密永远的埋葬或许现在所有的人都不会这样痛苦了。
坐在天佑的画室门口,五年来在这里日复一日的对相印的等待已经让嘉铭习惯了惆怅时就在这里呆上一天。往事如同最残忍的轮回,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里重播,一刀一刀地割着心痛。
所有都已经无可挽回,还在的经历过的人无论是愿意还是不愿意或是坚强的脆弱的都不得不翻过这一页再去假装着没事的活下去。
以为那片草地已经不复存在,可是再度步入莫尔森寻找着嘉平存在过的痕迹时来到这里,一切竟如旧的原貌。
躺在草地上望着这片天空,心不知不觉的就宁静了下来。天空是多变的,耳边的风也不是那么单纯的拂过,满园的风铃声是在借着风说着这里曾经的荒诞故事吗?
若不是回来了一趟都不知道嘉平的这片草地以及其他的那些被他们刻上了浪漫的符号的地方都成了莫尔森的景点,莫尔森也不知不觉的成了恋爱的天地,这里的学子们似乎比别处的人们更加的对爱开放,也更加的对爱勇敢。
爱太过广泛,爱一个人可以,爱无数个人也会,但唯有情,是青春年华里的孤舟,是一生都会牵牵绊绊的。
离开莫尔森时晴好的天突然就下起了大雨,我没拿伞,也没有躲雨,一路淋着雨走着想起了那些雨天,总有一抹红闯入回忆之后就是浓浓的苹果香,我总会被他魅惑,尽管他已不在可是回忆依旧让我遭到毒手。
走着走着突然头顶不知是谁为我遮上一把伞不自觉的回头喊道“安旭。”
转身看到的不是安旭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你是……”
“我叫汪丞。”他说着“这么大的雨你怎么就一个人淋雨呢,会感冒的。”
突然冒出来的怪人,他的关心倒是自然得很,以他自来熟的功力不知情的人一定以为我们是陈年老交了,另一个层面看得出他也是泡妞无数的货。
“没关系,我喜欢淋雨。”我退出了那把伞所圈定的范围到了雨里,“谢谢你的关心。”转身接着走我的路。
“我说你这样真的会感冒哦。”
他竟然跟了上来一把就把我拉回到了伞下。
哎我说这是什么情况啊。
“你……”
“我不介意和你同打一把伞的哦。”
“可……”
“没关系我想我们应该是同路的。”
你让我说一句话好不好啊。
“既然不介意同撑一把伞,又是同路还这么热情,那你不介意同我一起淋雨吧。”
我把伞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丢到了马路上就看这位汪丞绅士目瞪口呆的看着刚刚丢到路上的伞就被一辆车子压得变形了。
我还是接着淋我的雨,走我的路,想这些他该干嘛就干嘛去了吧,谁知这人离开就追了上来拽着我的手说“你地陪我的伞还有医药费。”
“哈!”
好吧,这人是不是有问题竟然真的一路跟着我淋上了雨。
他到底是谁啊,不认识不说还这么大胆的一上来就牵起了我的手,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啊。
“哎,放手好不好。”
我挣脱着,他却拽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