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动作太大,一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直把我疼的呲牙咧嘴。
“什么衣服?你要衣服就去找你的丫鬟去拿,我怎么会知道你的衣服在哪?”
江心月总是刀子嘴豆腐心,脸上明明对我嫌弃的要死,手上却是不自主的前来扶我。
刚才我说出那话的同时,我分明感觉到舒月的身形一僵,虽然不甚明显,可却是证明了我心中所想。
“我衣服上挂着一个玉佩,是沈宴在扬州的时候买给我的,你有没有见到?”
我微低着头,抓着江心月的手,状似焦急的问道,目光却一直盯着舒月,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应该是让宫女收起来了,你放心,那些贵重物品他们是不会动的,等你伤好了自然会有人给你送回来。”
我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江心月似乎变得很忙,舒月也很少过来看我,反倒是皇上最近不知道抽了哪门子风,对我越发温柔了起来。
“华清池里的荷花开得正盛,朕让人准备了小船,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懒得去,我身上伤还没好呢,万一被人推上一把掉进河中,那我不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吃着进贡来的葡萄,看也没看他一眼,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小翠在一旁拉拉我的衣袖,我突然间有些恍惚,好像刚进宫的时候我对他也是这个态度,刚开始的时候是故意与他作对,现在却是发自内心的不怕他,这个
转变究竟是源于何?
“有朕在你身边,难道你还怕那些魑魅魍魉害你不成?”
南宫令闻言一笑,眼底带着深深的宠溺,我看得心惊胆战,就连吃到嘴中的葡萄都觉得失去了原来的滋味。
“我是沈宴的妻子,如今你把我带到皇宫已经三个月了,难道还不准备把我放回去吗?”
“贵妃娘娘思念姐姐,想要让你再此常驻,难道这个理由还不够强大吗?”
南宫令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转移话题的意图非常明显,可是我却无法反驳。
“这样于理不合?”
“这天下都是我的,何况是天下之理?”
“你就不怕别人说闲话吗?”
“说你以色侍君?我倒是很期待。”
“南宫令,你是皇帝,这天下之大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偏偏牵扯在我身上?”
我第一次与他这么心平气和的说话,却发现自己脑海中一片茫然,双手也不自觉的握成拳。
“你说的对,可是天下着形形**的女人都不是你,你的真性情深深打动着朕,你比这后宫女人来的都要聪慧得多。”
南宫令细细啜着茶,说出的话让我无法反驳,他对我上了心,自然有千万种理由让我服从,我只不过是一介商贾之女,往大了说也就是个知府夫人,再怎么也大不过皇上。
“若我说我不愿意呢?”
“朕从未想过强迫于你。”
“可是如今你把我禁锢在这个金贵的笼子之中,难道还不算强迫吗?”
南宫令嘴角罕见的溢出一抹温柔的笑,却让我觉得越发危险。
“你觉得这是金丝笼,可是许多女人挤破了头也想进到这个监狱里来,如今你算不算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南宫令!我再说一次,我是沈宴的妻子,我爱他!哪怕你如今禁锢住我的身体,你也禁锢不了我的心,我不是那些普通女人,我向往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不是与他人共侍一夫。”
我颇有些烦躁的站起身来,一字一句的看着他的眼睛说,可是他就像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我说的话他一句也听不进去。
我把桌子上的东西尽数扔在了地上,就差当着他的面掀桌子了,可是他却是一派自若的看着我,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
我不明白,他到底看中了我哪一点,以往那个暴虐的人,如今却变得如此温柔,可是我心中却说不出的厌恶。
沈宴,你究竟在想什么?为什么还不带我走?难道真的把我忘记了吗?
我们没想到沈宴,总会觉得心里酸酸涩涩的,越发的觉得不是滋味,可是和小翠谈起这事的时候,她却千方百计的想要把话题扯到一边,最近我更是觉得她把我往皇帝身边推,简直有些不知所谓。
如今的我仿佛又进入了一个怪圈,一个把自己逼进死穴的怪圈,什么时候也走不出来。
我想要逃离这里,却又期待着沈宴能够白马王子一样从天而降,可是这一切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