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迟迟未到,蓝渺的魂魄已经开始消散,云楚月试着给蓝渺渡更多的灵力。
云楚月输送的灵力越多,蓝渺魂魄的虚影消散的就越快。云楚月见状立即收回灵力。
蓝渺趴在地上已经起不来,今天的太阳格外的大,鬼魂都怕太阳,快要消散的厉鬼也怕,太阳晒在蓝渺身上,蓝渺魂魄消散的速度又加快了几分。
云楚月环顾四周,老管家和两名看门的侍卫早已不知去向,若是能找到一把伞替蓝渺挡上一挡,也能给蓝渺多争取一分机会。
“你在这里守着,我去买把伞来。”
云楚月朝着门外走去,状元浑身是血躺在地上,云楚月厌恶的看了状元一眼,尽管他是负心汉,有些事情的真相还没弄清楚之前,状元确实不能死。
云楚月给状元渡了些灵力,吊着他最后一口气,状元的身上被蓝渺的长指甲抓的没有一处好地方,就算是云楚月想救,也救不了。
状元勉强打起一分精神,紧紧拽住云楚月的裤腿,有气无力地说道:“你要干什么去,给谁买伞?一个青楼出来的贱胚子……害得我陈家断子绝孙,晒死她,活该。”
云楚月低下头看了眼老状元。“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云楚月说话语气不带有一丝温度,一脚将状元踢开,头也不回的朝着门外跑去。
“去死吧你。”老状元拼尽全部力气,从身上掏出一张爆炸符,朝着蓝渺和司徒舜的方向丢去,司徒舜碰不到蓝渺的虚影,只能在最后关头驻起结界保护蓝渺的魂魄。
爆炸符的威力巨大,蓝渺的魂魄被爆炸符炸了一个大洞,不只是蓝渺的魂魄被炸了一个大洞,司徒舜的手臂也被爆炸符的余威弄得血肉模糊。
看着手臂上的伤,司徒舜的双眼突然变得猩红,“驱驱蝼蚁,也敢伤本座。”
司徒舜掌中的魔气好像一条绳索一样,将状元郎的脖子缠了几道,司徒舜手轻轻一抬,状元的身体随着魔气的拉扯逐渐离开地面。
云楚月刚出府不到五百米远就买到了油纸伞,状元府传来爆炸声,令云楚月极度不安,云楚月刚付了钱,还没来得及等老板找钱,就跑回了状元府。
爆炸符的余威激起满院子的飞灰,蓝渺看不清眼圈发生了什么,明明是厉鬼已经不需要呼吸,身旁的威压却让蓝渺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司徒舜收敛周身魔气,没有魔气的支撑状元郎直接摔在地上。
云楚月和楚寒一前一后同时赶到状元府,楚寒刚迈进大门就被爆破符激起的灰尘给呛到,云楚月用手挥散飞灰朝着府内跑去,看到司徒舜手臂还在流着血,老状元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云楚月看向老状元的目光更加凌厉。
“月姐姐我没事。” 司徒舜本想伸手去拦云楚月,看到自己手上也沾满了鲜血,司徒舜收回了手,生怕手上的血弄脏了云楚月的衣服。
“怎么没事,你受伤了,那是爆炸符……” 看到司徒舜受伤,云楚月无暇顾及蓝渺和状元郎,一心只想给司徒舜疗伤。
楚寒捂着口鼻走了进来,状元看到楚寒走近,破口大骂道:“野男人,你还敢领着野男人到家里。”
楚寒微微躲闪着状元郎的目光。
本快要消散的蓝渺突然暴起,一双长指甲扎进状元的肉里,状元拼死挣扎,身上有多少符纸就朝着蓝渺扔多少符纸,蓝渺两手至死都不肯散开状元,哐的一声,蓝渺自爆,和状元郎同归于尽,状元更是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没有留下。
厉鬼自爆的威力不容小觑,离蓝渺最近的楚寒被厉鬼自爆的余威炸伤。
蓝渺仅剩得最后一丝残魂迟迟不肯消散,云楚月上前缓缓开口道:“对不起,我没能帮你”
“你若是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你就告诉我,我尽量帮你”
尽管蓝渺残魂说话的声音已经模糊不清,云楚月还是听清了大概。
“麻烦你帮我告诉他,只要能帮到你,哪怕一点点,我也虽死不悔。”
“告诉谁?”
蓝渺的话说完,最后一缕残魂也随着执念一同散去,空中掉下来一封血书和一张手帕,云楚月上前捡起血书和手帕,还有一枚不起眼的血红色珠子。
血书上只是简简单单写着四个大字。
“楚郎救我。”
手帕上绣着鸳鸯戏水,绣工要比外面铺子上卖的要好许多。
楚寒捂着伤口,走上前来紧盯着云楚月手中的帕子。
“云师姐,不如先将帕子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