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长这么大都没见过jī蛋,一双大眼睛愣愣地盯着jī蛋。
邵chūn红知道了分家的事儿,有点不好意思。
“二叔你们家也不宽裕。”
邵宸延道:“宽裕,你们放心!”
他说着又拿出十块钱给chūn红。
“这钱你先拿着,给孩子们买点东西吃,至于别的事儿你放心。”
十块钱呀!这可是一个劳动力两个月的工钱,邵宸延就这么拿出来了。
邵chūn红不敢收。
邵宸延塞给她了。
邵老娘煮完jī蛋出来,两个小娃娃围过来愣是不知道jī蛋咋吃。
“chūn红你在婆家这是咋活过来的?”
邵老娘心疼地说道,她也知道了重男轻女的可怕了,以前她不就是这么gān的吗?不把女孩儿当回事儿,只是她没有那么心狠,只是偏心,还没有受到nüè待的地步。
想到这里邵老娘恨得牙痒痒,心里暗骂,周家这些王八羔子,她跟他们没完!
第二天邵老娘又跑到周家骂了一顿。
周家一家人就像是缩头王八一样,连一个吭声的都没有。
两家闹翻了,周家想用离婚的下马威吓唬chūn红。
周家托人过来吓唬chūn红,让chūn红赶紧带着孩子回去,要不然就离婚。
邵chūn红道:“离婚就离婚。”
两个人到了镇上把离婚证领出来了。
这年月离婚的真没几个,邵chūn红算是第一个。
周钢道:“你可别后悔!我离婚还是抢手货,你离婚带孩子可没人要,你可想好了!”
邵chūn红没搭理他,转身就走。
回到邵家的chūn红参加了生产队的劳动,晚上在识字班学文化,跟chūn桥chūn朵chūn芽一起学,别提多热闹了。
上面的政策有了松动,邵宸延趁着农闲的时候,把山上的山里红收回来,穿成糖葫芦到镇上去卖,五分钱一串,当天就挣了两块钱。
这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一个人在生产队挣工分一个月才能分几块钱,那还得是老天爷长眼的时候,要不然赶上旱涝的年景啥都没有,连种粮都收不回来。
一天两块钱,那可是一笔巨款了。
chūn芽眼睛都蓝了:“爸,真能挣这么多钱?那我跟着你买糖葫芦吧?”
家里的几个孩子都围坐在一起,齐刷刷地看着眼前的一堆毛票。
邵宸延也没想满她们。
“不行!爸爸一个人卖,你们还得学习呢,学习不能落下。”
众人赶紧点点头。
现在邵华特别懂事,不但学习好,还十分得勤快,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儿他都跑在前面。
“那我们给你帮忙,忙完之后再学习。”
几个孩子商量好了之后放学回家有的上山摘果子,有的到河边挑水。
果子摘回家,chūn芽清洗果子,chūn朵和邵华帮忙穿糖葫芦,一家人忙得不亦乐乎。
chūn红和chūn桥也都过来帮忙,人多力量大,等到邵宸延回来之后看到一串串码放整齐的糖葫芦,眼睛有点酸。
“你们怎么串了这么多?”
一百多串糖葫芦,码放整整齐齐。
他们只负责串串,熬糖稀这种技术活还要邵宸延来,要不然万一熬坏了那就完蛋了,毕竟这年月白糖那么金贵。
邵宸延熬出糖稀蘸了几串糖葫芦给她们一人一串。
拔丝的糖葫芦酸甜可口,简直能把人馋的流口水。
chūn凤和chūn桥有点不好意思。
邵宸延多给了chūn红三只。
家里还有三个孩子呢,她们都没见过糖葫芦肯定爱吃。
糖葫芦是个赚钱的营生,别看一串五分钱,那也是bào利,一锅糖满打满算不到一块钱,山上的山里红到处都是,根本不用花钱,人们嫌弃这东西酸所以不爱吃,但是串成糖葫芦那就不同了开胃消食,酸甜适口。
尤其是邵宸延又开发了口味,用竹签把山楂的切开把里面的籽儿剔除,然后加上豆沙或者是葡萄gān,上面撒点gān果和芝麻就卖一毛一串,就这样也照样有人买。
上头的政策松动之后,好多工厂冒出来,工人多了,东西就好卖,价钱也合适,最重要的是这年月卖糖葫芦的几乎没有,这就给了他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