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过头去,目光平静。
周泊言的情绪也隐藏起来,目光回望过去时,依旧平和。
“累了?”周泊言淡淡地问。
许格摇头。
周泊言抬了抬下巴,仰望着天空,似乎要说什么,唇稍动了动,最后还是选择吞了回去。
路过南锣鼓巷,许格的视线在一个吊坠前停留了一会,很快又移开。
这里有许许多多的可口食物,三人简单吃了一顿,菜皆入口嫩滑。
回到酒店时,夜已深。
红灯绿酒将这个城市铺的更为广泛,站在六十四层的大楼上,许格看到了天际与城市的边缘。
明天便要比赛了。
许格刚准备洗澡,便听到周泊言敲了敲门。
“有事?”许格回过神。
周泊言声音清淡,“陈老师说,让我们再练习最后一次。”
许格开门放他进来。
周泊言站立片刻,像跟冷风中孤立无援地电线杆杵着,始终没进门去。
许格正感到诧异,周泊言说,“我去叫陈老师,让她给我们指导一下。”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许格微愣,随后又想到他是为了避嫌,嘴角顿时露出一丝古怪的笑。
三个人在酒店里,陈老师听了他们练习了几遍,便说没问题。
快结束的时候,周泊言说,再练习最后一遍。
陈老师点头,觉得无聊便拿着许格那看。
许格的视线垂落在那,神情不似方才那么平静。
周泊言的声音拉回了她的神。
许格开始比手势。
周泊言不眨眼,“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许格又开始比划。
周泊言轻吐:“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声音逐渐微弱,人潮褪去。
夜已深。
周泊言也已经回了房。
许格正要去洗澡,却发现桌子上留下了一个吊坠。
一个,她今天看了一眼的吊坠。
她垂眸,将吊坠收起来,而后又拿了那,她翻了翻,翻到中间时,她看到了书被折了一道痕迹,被人捋平过。
痕迹是她折的。
这一页纸上写着:我们一直都在互相救赎。
这只有周泊言和陈老师翻过,也不知道是谁捋平的。
翌日。
清晨的阳光从窗棂上倾撒而下。灰白的雾气笼罩了整个城市,掩盖了城市的疲惫与喧嚣。
许格伸了个懒腰,刷牙,洗脸,和周泊言两人碰了面。
周泊言看起来精神好多了,修长有力的腿斜倚靠在门边。
他双手插着裤口,恣意懒散,抬了抬眼皮,目光清淡地看着许格。
许格别过头去,错开他的视线。
三人到了现场。
此时,已经有各地很多学校的比赛队伍汇聚在此,这次比赛要经过两轮,半决赛和决赛。
许格和周泊言跟着陈老师报道以后,便在那安静的侯着。
百年历史老校,给人一种庄重而压抑的感觉。
轮到抽签时,周泊言上去抽的签,69号,快紧接末尾,这便是团队配合时抽的序号。
笔试时间是在九点,周泊言抬手看了下表。
八点三十分。
有些队伍的人坐在一起还在紧张的讨论,有些队伍的人则在嘻哈地玩耍。
只有周泊言和许格这边,格外的安静,低调的过份。
可即便许格选择了一个最角落的位置站着,也依旧避免不了周泊言的光芒。
周泊言太耀眼了。
无论在哪,无论经过谁身边,都令人过目不忘。
很快,就有小女生注意了他。她们看到许格,只是轻微的掠过,而后又更为放心大胆的赤裸裸扫视着周泊言。
不一会儿,便有一个团队的女生走出来。
她长得很好看,难怪有底气。
她扬起下巴,露出了一个完美的笑容,“你好,我叫张蓓蓓。”
她伸出了修长白嫩的手,眼底盈满了期待。
周泊言依旧低垂着视线,仿佛没有听见。
张蓓蓓笑容出现了一丝裂痕。
她看了看身后,很多人都在看她好戏。
她装作若无其事地收回手,见周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