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这法子真的有用,看来是我小瞧你了。”纪越安有些别扭地说道。
顾宁嫣心情不好,看了他一眼,没吭声。
纪越安觉得自己有被鄙视到,顿时像要找回场子一般,“但你不要以为你做这小小的一点事,就能让我承认你是我大哥的夫人了。你做的那些事,我可都还记着呢。”
顾宁嫣这回连看他都懒得看了,一脸冷漠道,“哦。”
纪越安顿时气到变形。
陆凛懒得理他们的幼稚行为,吩咐道,“虞行川必然不会就此放弃,此地已经不安全了。越安,一会儿你带着怀峥离开安顿。等风声过去了,我们再做打算。”
纪越安收敛脾气,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一辆马车悄悄停在了胭脂铺的后巷,纪越安带着莫怀峥上车后,马车悄然驶出巷子,朝东而去。
目送马车离开后,陆凛带着顾宁嫣回到前门,淮阴侯府的马车正停在那儿。
青扬亲自赶的车,见到他们,忙跳下车行礼,“世子,少夫人。”
陆凛侧头看了顾宁嫣一眼,淡声道,“走吧。”
顾宁嫣跟在陆凛身后上了马车,左脚用力时只觉得有些疼。她蹙了蹙眉,没作声。
马蹄“嗒嗒”声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极为清晰。
顾宁嫣上了马车,见炉子上正温着一壶茶,连忙替自己倒了一杯来压压惊。
妈耶,刚才这出戏真的是太超过她的能力范围了。
导演,这一场要另外加钱才行。
正当顾宁嫣抱着茶怀,咕嘟咕嘟往肚子里灌热茶时,陆凛解下了手上满是血的帕子,往炉子上一扔。
火苗瞬间窜了起来,吞噬了布料。
陆凛打开一旁矮柜,摸出一瓶伤药来。
顾宁嫣忽然就想起了刚刚自己作下的孽,心里一抖,再想起虞行川那个贱人替她挖的坑,险些流下悲伤的泪水。
炮灰想要活下去,实在是太难惹。
她几乎是抢一样地从陆凛手中将药瓶拿过来,笑得一脸狗腿,“夫君,我来帮你。”
她倒了点温水,拿了块干净的帕子,先将陆凛手掌上的血迹擦掉,只见掌心上一道拇指长的伤口,狰狞异常。
顾宁嫣眼皮一跳,好家伙,这么深的伤口,竟然就是她这个弱女子干的,她可真有能耐。
她不敢停,连忙打开药瓶的小塞子,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竟让人有一种宁神静气的感觉。想来,一定是上等的伤药了。
顾宁嫣一手捧着陆凛的手掌,一手一抖一抖简直像帕金森一样,半天都倒不出药粉。
陆凛实在是看不过眼,自己拿过来,一洒,白色的粉末便覆盖住了伤口。
顾宁嫣连忙拿干净的帕子给伤口包扎上,十分愧疚道,“对不起夫君,我也没想到我那一剪子竟然捅得那么深,让夫君受罪了。”
“但是也亏得这伤,要不然那群人发现地上的血,肯定会对铺子挖地三尺的。还是夫君最厉害!”
顾宁嫣一边道歉一边彩虹屁,试图蒙混过关。
陆凛这厮小气又记仇,她一点也不想在他的小本本上又添上新的一笔。
陆凛轻扫了顾宁嫣一眼,见她笑里透着心虚,轻嗤一声,“我以为你想再杀我一次。”
“怎么会!”顾宁嫣头皮一麻,手一抖,狠狠陆凛的掌心按了一下。
“嘶……你还说你不是想杀我?”陆凛眉头一拧,没好气道。
“我没有,我不是,你……”顾宁嫣差点脱口而出否认三连,又硬生生地把最后一句憋了回去,委屈巴巴道,“这不是第一次没经验吗,下次我一定能掌握好的。”
陆凛简直要被气笑,这女人聪明起来时异常聪明,可这蠢起来,也真的是……
“你还想有下一次?”
顾宁嫣呆住,哦漏,又嘴瓢了。
“没,没有了。”顾宁嫣的头摇得像拨浪鼓。
为了不再惹到陆凛,她缩了又缩,把自己缩到马车的一角,她太难了。
陆凛要喝茶,她就给倒,倒完又缩回去,一副卑微乖巧的样子。
茶气氤氲中,陆凛开口,语气透着危险,“虞行川那话是什么意思?你与他之间,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吗?”
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疑问走来了。
顾宁嫣幽幽地叹了口气,看来她还是没能逃过。
“其实吧,这个事情吧,我也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