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将装衣服的大箱子吭哧吭哧的抱出来,将里面的衣服全都拉出来。然后将断手丢了进去,又拿衣服压上去。仿佛那东西能立刻要了她的命。
她像是疯了般抓起地上的匕首,打开刀鞘,将锋利的刀刃对准了自己的喉咙。
柔嫩的肌肤立刻开了一道口子。鲜血和随之而来的疼痛让她的意思立刻清醒起来。她不能死。她扔掉匕首,像是扔掉一条毒蛇,一个劲的后退。身子抵在柱子上。
相对于屋里屋外的闷热,柱子就像珍惜的冰块一样。
触手的凉意让她的神智渐渐的清醒,却也让她陷入无边无际的痛苦,矛盾和挣扎当中。
香雅蹲下身,抱头,那样压抑的哭泣让她全身抖成了筛子。
屋内许
久都没有动静,这让紫衣担心极了,她敲门:“小姐,小姐,你没事儿吧?”
没有人回答她,屋内死一般的沉寂。
紫衣推了一下门,门被上了栓。她越发的着急:“小姐,你开开门呢。”
仍是没什么动静。
紫衣用身子撞门,疼的呲牙咧嘴。
“小姐,你要是再不开门,我找人把门撞开了啊。”
紫衣不敢在耽搁,转身就去喊人。
门“吱呀”一声开了,香雅平静的站在门口,手里拿着那束红白蓝紫的鲜花。
紫衣回过头,紧张担忧的神情放松下来:“小姐,你可吓死我了。哎,盒子里是什么东西?”
香雅的眼睛一黯,将手里的花递给她:“把它扔了,能扔多远扔多远。”
“啊?!这么好的花扔了怪可惜的。放在花瓶里还可以养上一两天呢。”紫衣道。
香雅折身回了屋子。
紫衣虽然不愿,但她从不会反抗小姐的话,只好拿着花,一边可惜一边想着丢的地方。
香雅将那把匕首放进了衣袖里。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这么多天她刻意遗忘的话此刻就像一个高速旋转的陀螺将她的脑子搅得混混的。
“不,不要,不要。”香雅抱着头大喊大叫。
鲜血淋淋的断手,刻着鸢尾花的匕首。
“不。”
她痛苦的抱着头。此刻她觉得死是天下下最幸福的事儿了,因为一死百了,什么都不想,不用选择什么,更不会痛苦。
可是,她不能。
“我不要杀他,我不想杀他,我爱他,我爱他。”
她的声音逐渐小下去,因为她听到越来越近的欢快的脚步声。香雅连忙调整了下表情,她努力做出平和的表情。
紫衣一蹦一跳的进来:“小姐,你猜我把花丢到什么地方了?是茅厕啊,我想来想去啊,这香的要是放在臭的地方,那会是什么味道啊?臭的还是香的?”
她的脑袋歪着居高临下的看坐在椅子上的香雅,又问了一个问题:“小姐,你说这花是谁送的呢?”
对啊?她只顾着痛苦和悲伤,还没想这个问题。但是可以肯定的一点是,送花的人就是匕首的人。
这宫里有魔君的人。
香雅问过去:“你说是谁送的?”
紫衣转开了心思:“是王?”
没等香雅表态,她自己就先否定了:“不会,王没那么浪漫。”
“哎呀,我知道了,一定是云霄天,那个情痴。”
“是吗?”香雅反问,语气中倒是肯定的,毕竟这宫里最近只有他和黑白二鬼是新来的。
紫衣肯定道:“一定是的。”
她接着又笑了:“小姐,你说要是云霄天知道我们把他送的花扔到了茅坑里,会是什么表情?会不会气疯?”
香雅也想看看他脸上是什么表情,便道:“紫衣,你去把他请过来,我们当面看看,可好?”
紫衣连连点头:“我马上去。”
人来的很快,有些急不可耐,脸上又惊又喜。
来了看着香雅,欣喜道:“你要见我?这是真的吗?”
香雅心里很反感他的靠近,但她要确认一件事情,又不得不忍着:“紫衣,你问他。”
云霄天的视线仍然停留在香雅面上。
紫衣见他如此色迷迷,没好气道:“我家小姐是问你,花是不是你送的?”
云霄天这才向四周望了望,没有看到那花,有些失望:“难道你不喜欢吗?”
果然是他送的,那么断手也是他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