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依,发出的是嗜血的阴冷。
“那现在怎么办?”众人不解。
“不想结婚就取消婚礼,跟我去英国。”华董又一次确定意见。
杜凌宇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停下望着灯火通明的这座城市,内心犹如死灰一般沉寂。
“砰……”的一声,没有任何预兆,他的手握拳,重重打在玻璃窗上。哗啦啦,玻璃碎渣落在地上,幸好外面有椭圆形的阳台,所以居高临下,并没有太恐惧的感觉。
王良想靠近,被华董拦下。他们都希望杜凌宇可以想想清楚,禁勿不是说笑话,一旦呼吸停止,人生真的完了。
又是一晚不眠夜,这一次比起上一次,有的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和绞痛。
“婚礼照常进行。”杜凌宇离开办公室的时候,说道。
大家愣住,“英国……”
他站定,“英国我会去,等我消息。”
杜凌宇熬了一晚上,双眼通红,声音透着嘶哑。
王良要跟上,却被他拒绝。“在我死之前,让我任性一次,听我的安排。”
他怔住,看着总裁在走廊间消失。
“华董……”
“没事,由着他去,真的过分,我们再拦着他。”
杜凌宇开车,去了阿郎的赛车场。
赛道上,他就像是一个被欲望困住的男人,每一个眼神都透着对生的渴望。征服赛道就是他发泄怨气和怒火的途径,至少可以在见到安小墨之前,甩掉所有的精神包袱。
安小墨早就起床了,站在楼上看着庄园内的一花一草一木,神色间略带忧心。自从宣布要举行婚礼之后,杜凌宇每天就很忙,几乎三天之中就有一天不回来睡觉,昨天又是这样。都说男人结婚之前,希望有一个属于告别单身的聚会,她在想,杜凌宇是不是也喜欢那种形式上的告别。
这时,杜凌宇出现在庄园内,他骑着脚踏车,正向楼上用力挥手。
安小墨看见他,立刻向他招招手。来不及说一句话,就飞奔下楼梯,哒哒哒的脚步声响起。
“凌宇。”他喜悦的声音透着朝气。
跟某人在一起久了,也不管害羞不害羞,刚见面就给杜凌宇一个拥抱。
杜凌宇愣了愣,随之紧紧搂住她。
“一晚上不见我,想我了?”他问。
安小墨抿唇,“不是,只是手欠,想要抱抱你。”
杜凌宇笑笑,“上车。”
安小墨看着脚踏车,“我们两个人骑一辆车吗?”
“当然,这样才会比较亲密。”杜凌宇让安小墨坐在脚踏车的最前面,他手臂握着车把头,刚好可以安全的护住她。
“出发喽。”
杜凌宇脚上用力蹬了蹬,脚踏车就向前驶去。一开始是晃晃悠悠的,后来车速就慢慢平稳。安小墨试着伸开手臂,让风从她的耳边吹过。
“第一次有男生这样骑着脚踏车带我。”安小墨心满意足的说。
杜凌宇温热的气息在她耳边散开,“我霸占了你那么多第一次,后悔吗?”
安小墨回头,认真的看着杜凌宇。“我不后悔,你呢?”
杜凌宇握着车把头的手忽然有些僵硬,他后悔吗?“后悔。”
突然说出口的一句话,令原本暧昧的气氛变的很尴尬,微风也变成刺骨的凉风。
“我后悔,没有对你更好。”杜凌宇勾唇,鼻翼蹭了蹭安小墨的头发。
安小墨笑了,语气煽情的说,“你又逗我,吓我一跳。”
杜凌宇不敢正视安小墨,就让她看向前面。“专心点,你这样我就看不见路了。”
安小墨看向前方,杜凌宇收敛勾起的唇角,黯然神伤的皱眉。早知道是现在这样,他就不应该招惹安小墨,又跟她领证。
“凌宇,我昨天在抽屉中看见了一张照片,好像是我小学三年级时照的。”安小墨试探道。
“哦。”
“你总是说我和你很早就认识了,当我看见那张照片的时候,也有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告诉我,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安小墨想了一晚上,都没有想明白。她总感觉某些记忆已经从她的脑海中抽除。
杜凌宇抚了抚她的马尾辫,“以前固然重要,现在更加重要,想不起来就别想了,执着有时候未必是好事。”
“你说的对,可是我担心自己错过的是最精彩的那一部分,假如我以前真的喜欢你,这样是不是对你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