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岳波咧开嘴,在简俏惊恐的目光中,如吐信的毒蛇:“上去给我挑个钢管舞看看。”
不是脱衣舞,而是钢管舞!
简俏头摇的像拨浪鼓:“我只答应跟你来酒吧,可没答应做这样的事情!”
“好吧,那就算我的第二个要求。”他指着舞台上方悠悠的说,“听说你的舞跳得不错,跳给我看看吧。”
简俏无语的望着眼前浑身透着邪气的程岳波:“你才几岁!就知道这些玩意!”
“年龄不分大小。”程岳波正视着一脸害怕的简俏,“怕了?”
不怕是白痴!
“这已经严重的触犯了我的道德底线,这是不可能的!”
“不跳钢管舞,难道跳脱衣舞?”程岳波似乎有意逼她。
简俏咬牙:“你别欺人太甚。”
“我只是希望你别说话不算话,这样可不是为人师表的好表现哦。”他眼中的悲伤一闪而逝,那么快,但是简俏确定自己看到了。
酒吧内的钢管舞女郎已经开始热舞,一度将气氛推向了**,程岳波看着,将大半的脸藏在黑暗中若隐若现,显然非常失望。
“可是我不会跳钢管舞。”简俏说的这是实话。
“那你会跳什么?”这,已经是程岳波喝的第三杯酒。他似乎有意来这里买醉,简俏一把将它夺了下来:“够了,你喝得太多了。”
“要求也不满足我,酒也不让我喝,哎。”他唉声叹气。
简俏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
“能有什么事情啊,就是想看你跳个舞。”
简俏拧眉:“但是我真的不会跳那个舞。”
程岳波有点醉了,眼神有点飘:“那我们出去跳。”程岳波不由分说拉起简俏,站起来的时候自己还摇晃了一下。
“你看你都醉了,别玩了快跟我回去。”简俏恨不得马上到她脱离这个鬼地方,扶起程岳波便走。
他只是有点头晕,因为今天确实喝的多了点,不过还是由着简俏将他扶走了。
简俏很是吃力,因为这个死小子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夜,已经有点深了。
酒吧内突然传来一阵热烈的掌声,将气氛推向了热烈的顶点,已经走到门口的简俏忍不住回头朝里看了一眼,但这一眼,却让她挪不开目光。
坐在不远处那个角落的男人,是他?
他们在做什么?
程岳波催促她:“怎么还不走?”
简俏回神,哦了一声,扶着他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可是心头,却抹不去那一丝疑虑。
一出门,里外宛若两个世界。一道门,将里外隔绝成两个世界。
宁静的巷子有点碜人,简俏不觉加快了步子。可是程岳波却站住不动,笑着说:“我们就在这里跳舞吧。”
简俏抚额,轻哄道:“这里进进出出的人太多了,不方便,我们回家去跳好不好。”
他走路都有点打飘,简俏抱怨:“小孩子喝什么酒。”
“谁说我是小孩子,我已经成年了。”程岳波不满的
冲她嚷嚷。
简俏求爷爷告奶奶,好不容易才将程岳波弄回了家,差点累去半条命。
不知不觉,居然跟他耗了整整一个晚上,难怪骨头都要散架了。
可能是酒劲上来了,程岳波一个劲的捂着额头靠在沙发上呻吟。简俏叫来陈嫂,两人合力将他弄上了床。
跳舞什么的,自然没有实现。因为他已经挂了。
陈嫂退出去打热水,简俏站在他的床边忍不住嘀咕:“这么点大的孩子就知道喝酒了,还喝成这样子醉醺醺的,真是难搞啊。”
她将书包放到他的书桌上,发现上面的日历有一个日子用红色的笔圈了出来。
十月八号?不就是今天。
下面是红色的字小小的标注着:死忌。
简俏的心脏一下子缩紧了,回头看躺在床上呻吟的男孩,今天是他爸爸妈妈的忌日?
难怪他心情不好。
那程子恩呢。他的心情肯定也不好。他会做什么?是不是已经参加军事演习了?会不会分心?
东方的天际尚未露出微微的曙光,沉睡的大地还笼罩在朦胧的月色之下,幸福平和的人们依旧酣睡在睡梦中,唯有那些习惯了早起的人们稀释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紧张的味道,可他们也不知道,那是战争所特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