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认为自己能这样笑，从以前到现在一直觉得这种笑容和自己无缘。

但今天她却在这扇水晶屏风偶然瞥见了，那震撼就像一阵狂风吹皱心中一池春水。

她站在屏风前发了好一会儿，然后才记起自己原来是想到厨房去。

她进到厨房仍然半恍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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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工作到一半司马焱停下批阅公文的动作，白纸黑字的文件上仿佛浮现着一张清甜的笑颜，那是水悠悠的笑容。他至今为止见过的最美的一次笑容。

“唉。”他叹气半懊恼半甜。

“你怎么又在唉声叹气？“刚走进办公室的司马鑫听见这一叹讶异地抬眉。

司马焱狼狈地凛神：“大哥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就在你刚刚叹气的时候？”他将手上的文件放在他手上，“怎么，水悠悠那里还没搞定？”

“没有。”司马焱叹气，“你呢，唐月华就搞定了？”

司马鑫耸耸肩：“没有。”

“咱们可真是亲兄弟，还是灾难的那种。”司马焱叹气。

“还好。”司马鑫说，“我会让她点头的。”

“哼，你放心，我也会的。”司马焱不甘示弱。

“那就好，你儿子没事吧。”司马鑫问。

“你儿子没事吧？”司马焱反问。

“没有了。”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回答，然后相视一笑。

“你打算放过水杨科技了？”司马鑫拿过来的资料却是最近水杨科技的财务报表，基本上已经恢复了正常。

“嗯。我不希望她后悔，然后留下遗憾。”

“你很爱她。”司马鑫下了结论。

“你也很爱她不是吗？”

“是的。”司马鑫点点头。

“大家彼此彼此。”

“好了，我先回去了。”司马鑫说完就走了。

又剩下司马焱一个人在办公室发呆。接着他拿起电话打通了水杨科技的总机。

“水老爷子吗？我是司马焱，”他自报家门，“我有点事情想与你们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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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杨？”晨曦初露，无法入睡而在庭园闲逛的水悠悠透过铁门，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嗨，早安。”隔着雕花铁门，纪柏杨的笑容有几分灿烂，带着几分勉强与不自然。

水悠悠淡淡一笑，打开了铁门：“你等了一夜？”

“你怎么知道我等了一夜？”他记得半夜到达司马家门口时，连看门的狗都睡死了。

“外套上都是露珠。”

纪柏杨笑了，露出一口白牙：“你还是这么细心。”

“为什么要等在这里？如果要找我可以打我电话的。”她不想最后连纪柏杨都失去了。

“我怕吵到你，而且，不确定你在不在这里。”他说，“孩子还好吗？”

她点点头回答：“很好

。”

“他对你好吗？”纪柏杨说。

“他对我也很好。”水悠悠点头。

纪柏杨仿佛受到很大的打击一般，脸部的表情有好长一段时间呈现僵化现象，久久才勉强自己露出祝福的笑容。

“你打算离开了？”

“还在考虑中。”如果不是司马焱，也许她现在还活在一个人孤零零的世界中。

“是司马焱帮你重新站起来的？”

想起司马焱默默的在她身后为她做得事情，不感动是假的，她点点头。这样的神情，比她面对他时美丽百倍的容颜，但……却是他所没见过的，也不是为他而绽放的，而是为了司马焱。他早知道自己是出局的，但却不知道，她为喜欢的人而绽放的笑容，会如此地夺目耀眼。

“悠悠，你是爱司马焱的吧？”

“也许。”

“你不确定吗？”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水悠悠看到了他脸上希望的神情，可是，那不是她负担的起的，所以，她摇摇头：“我爱他。”他踉跄了一下，果然如此！有时候人太过有自知之明好像也不太好。他应该装笨的，至少后知后觉的感伤时间会比先知先觉晚一点。

“悠悠，”他苦笑了一下，“你很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