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炎双眸越发赤红,像只发狠的野兽,咬牙切齿咆哮:“我说过了,你是陆念初,是我的陆念初,念初,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对待我,我这么爱你,这么疼爱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以前也背叛我,现在也背叛我,你太残忍了,你真的太残忍了。”
陆念初仰视怒火中烧的叶景炎,恐惧的眼里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叶景炎这话是什么意思?
以前也背叛他,现在也背叛他?
是指,她以前出过轨,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吗?
太可怕了,陆念初越想越可怕。
她真的是叶景炎口中的这样一个坏女人吗?
不,她不相信,她不是这样的一个坏女人。
她不是陆念初,她对叶景炎说的这些完全没有记忆,所以,她一定不是陆念初,她是任安安。
陆念初情绪极度激动,又是挣扎,又是嘶喊:“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说的这些我都没有记忆,所以,我一定不是什么陆念初,我是任安安,我就是任安安,你放开我,快放开我……”
陆念初反抗挣扎之际,一股更重的力量猛地压了下来,叶景炎整个人身体的重量都压在陆念初身上,一双有力的手抓住她双手用力按在头顶上,让她动弹不得,逃无可逃。
陆念初再度仰视压在身上的男人,这个男人,怒得已经不知该如何形容,周围都是暴戾的气息侵袭着陆念初。
这样的亲密贴合,让陆念初非常反感和惧怕,她很不喜欢被这样压着,尤其压着她的人是叶景炎。
陆念初身体试图动了动,结果,无济于是,被叶景炎压得太紧了,根本无法动弹。
屈辱与挫败的双重折磨之下,陆念初恼羞成怒:“叶景炎,放开我,你不可以这样对待我,你这样子让我很讨厌,让我很恶心,恶心到想吐……”
突兀。
“啊……”陆念初话音还未落地,双手突然传来阵阵痛楚,痛得她惨叫连连。
只见怒得咬牙切齿的叶景炎,一双手背,指节发白,青筋暴现,这力度大得似是要将陆念初这双脆弱的小手捏断。
“呵呵……”叶景炎讥笑,双手的力度继续加大:“陆念初,我爱你爱到舍不得伤你一根汗毛,你却背着我偷汉,跟别的男人有染,我告诉你,不是你讨厌我,恶心我,是我讨厌你,恶心你。”
闻言,陆念初晴天霹雳、瞠目结舌,简直不敢相信仍在耳畔徘徊的嘲讽。
什么情况?
谁能告诉她,此时此刻的叶景炎,是她陆念初所认识的叶景炎吗?
那个如他说的爱她、疼她,舍不得伤她一根汗毛的叶景炎,为什么突然变了一个人,变得比恶魔还要可怕。
久久后,陆念初才从惊恐中拉回清醒的神智,心有余悸问道:“你究竟是谁,这么可怕的你究竟是谁,你太可怕了,你不是我认识的叶景炎,我不认识你,你放开我,我不认识……”
然而,叶景炎恶魔般的脸突然向陆念初俏脸靠了下来,陆念初后面的嘶喊一下子就憋进了肚子里。
一股灼热气息,无情地喷洒在陆念初惨白的小脸上:“念初,你不可以这样伤我心,我这么爱你,你怎么能说不认识我,我知道,你为了那个男人要跟我划清界线,要我放你走,但是不可能,我告诉你念初,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放你走。”
此时的叶景炎,
脸上恶魔般的可怕色彩已经消失不见,又变回对陆念初一惯的温柔与宠溺。
陆念初吓得再度瞠目结舌。
此时,陆念初耳畔徘徊不散的是,不是叶景炎的至死不渝,而是刚刚在大桥上,秦天凛对她说的,叶景炎有精神疾病,叶景炎有精神疾病。
当时,陆念初还不相信秦天凛,还质疑秦天凛对叶景炎胡乱扣病情。
现在,陆念初不敢再质疑秦天凛了,她完全相信了,变幻莫测、阴晴不定的叶景炎,每个特征都在突出他就是个精神病。
陆念初慌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她知道手无寸铁的自己斗不过叶景炎,所以,她唯一的念头就是想逃,能逃得出去最好。
于是,陆念初本能的又开始挣扎,可是,叶景炎实在把她压得太紧了,她根本动不了。
陆念初的惊恐不安清楚显示在脸上,叶景炎看着,胸口紧缩,呼吸难受,心痛从心底涌现:“念初,我错了,我刚刚一时之间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所以冲你生气吓着你了,你别害怕,我保证,你不愿意做的我绝对不会强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