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消沉,这么脆弱的苏漠北,何琳夕很心疼。
何琳夕真的很想,能替苏漠北承受这些身体上与心灵上的伤痛。
所以,何琳夕不会丢下他不闻不问的,不管他愿不愿意,不管他需不需要,她都要陪着他,陪着他一起度过这段最脆弱、最颓废的日子。
“好,不回家,不想回家我一定不会带你回家。”何琳夕耐心地哄着苏漠北,他现在比一个孩子还要脆弱,所以,事事得要顺着他、呵护着他,让他感受到温暖与呵爱。
这次,苏漠北愿意跟何琳夕走了。
好似,他真的没醉到,现在是谁和他在一起都不知道,他好似什么都知道一样,才对何琳夕没有任何反抗与防备。
苏漠北是醉了,但醉得不厉害,还是有一丝清醒神智,走路虽然走不稳当,但何琳夕扶着还能走。
苏漠北不愿意回家,于是,为了方便,何琳夕直接在酒店开了房间,无论如何,先让苏漠北睡一觉,等他酒醒了,再跟他好好的沟涌,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
开了房进了房间。
何琳夕扶着苏漠北躺到床上,这一躺苏漠北就呼呼大睡了。
喝醉了酒就倒头大睡最好,若是吐了,那就难受了。
这一夜,何琳夕却睡得不踏实,她很担心苏漠北会难受,几乎是整夜守在床边看着苏漠北,守着他会不会突然醒了,需要些什么。
但苏漠北真的睡得很死,没有翻来覆去,难受呻吟的,所以,在半夜的时候,何琳夕终于撑不住倦意与困意,趴在床边睡着了。
隔天早晨。
明苑小区。
大厅的沙发上睡着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任父。
任父醒了,掀开被子坐起身。
一睡醒,一睁开双眼,任父就愁眉不展的,担忧清楚写在脸上。
一夜没睡的苏母从厨房走出来,双手端着一锅刚熬好的粥。
苏母将一锅粥放到餐桌上,向任父走近,声音都是疲惫:“醒了,去洗个脸吃早餐吧,新毛巾和新牙刷我放在洗手间里了。”
任父的心思似乎不在苏母身上,他抬眸张望四周,明显是在寻找些什么。
苏母知道任父在找什么,“不用找了,儿子一个晚上没回来。”
昨晚任父留在苏母这儿,睡在这儿,就为了等苏漠北回来,等着给苏漠北好好的解释,让苏漠北原谅他这个完全不及格的父亲。
听到这个结果,任父满脸的失望,担忧也更焦急了:“都一个睌上没回来了,你还能这么淡定,那是你的亲生儿子,不是你捡回来的,不可以,不可以再这么坐以待毙了,我要派人出去把他给找回来。”
任父又再度责备苏母,好似,他与儿子闹至今日的水深火热,都是苏母一手铸成的。
于是,苏母心底就有了委屈,委屈忍不住了,就涌现了:“承尧,儿子说对,这么多年了你都没有管过他,现在,你想关心他了,想在乎他了,而我这个母亲却是成罪人了。”
苏母的抱怨,像尖锐的刺
扎疼了任父的心。
任父才猛然清醒,他确实是错了,大错特错了,他不该一时焦急了,就把罪名都怪到苏母身上。
苏母没有错,她不但没有错,她还是最无辜的。
“我错了,对不起!”任父真诚道歉。
其实,这句道歉,任父早该要跟苏母说了,只是,一直开不了这个口。
听到任父的道歉,苏母非常诧异。
在苏母心里,任父虽然不是个冷血无情的男人,但是他们没有任何感情,任父对她无情是应该的。
所以,苏母从没有盼过任父能给她一个好眼色,更别说是跟她说声抱歉了。
苏母突然的抱怨,她承认是这二十多年的委屈积压得太深了。
她是个女人,一个女人付出了自己最宝贵的青春年华,除了守着一个儿子,什么都没有得到,说没有怨言那都是假的。
一直忍着没有发泄,那是因为当初是自己的心甘情愿,但每个人都有一定的忍耐力,忍不住了,当然自然而然地就发泄出来了。
可是现在,苏母听着任父的真诚道歉,什么怨言都没了,心彻底地软化了。
在任父面前,苏母依然跟当初一样,控制力完全是零。
“你也不用说对不起,你担心儿子没错,但是你必须听我的,在儿子心情不好的时候千万别去烦他,后果只会越来越恶劣,你要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