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漠北脸上立即浮现慌张,他从没有这么慌张过。
听总裁的语气满满的愤怒,难道,是母亲都告诉总裁了?
还是,是总裁安排他和何琳夕相亲的,会是何琳夕的家人告诉总裁了?
但苏漠北不该纠结是谁告诉总裁,这一劫他都必须要去面对。
苏漠北即使心情非常的糟糕,但任父的命令他不敢不服从,不敢拖慢一分一秒,他几经深呼,平复平复非常不好的心情后,迈步离开办公室。
坐电梯上楼,来到总裁的办公区。
总裁的办公室,办公门敞开着,似是为等他的到来准备着。
苏漠北走到办公室门口,还是礼貌的敲响了办公室门。
“进!”里面传来一声,简单的一个字,却犀利如刀。
得到总裁的批准,苏漠北走了进去,不需要总裁吩咐,识趣地将办公室门关上。
任父就站在左手边的落地窗前,背对着苏漠北。
金色阳光洒在任父身上,镀上一层暖和金光,任父高大的背影,看起来却是冷得刺骨。
苏漠北所站的位置与任父隔了些距离,他忐忑不安着,不敢向前走近半步,仿佛只要迈出一步,便坠入深不见底的冰窑之中。
这位五年前,突然出现在苏漠北眼前,出现在苏漠北和母亲生活里的男人。
让苏漠北尊敬,让从一出生就没有父亲,没有感受到什么叫父爱的苏漠北,渴望能得到父爱。
而却实际上,与苏漠北渴望的不一样。
他就像个雷厉风行,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永远不会在他们的生活里,停留超过一个小时的时间。
有的时候就给母亲打通电话,交待几句,让想对他说的话叫母亲传达给他听。
他捉摸不透这个男人,与他和母亲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总之,他就像个谜一样,神秘莫测。
苏漠北还清楚记得,任父第一次出现在他眼前那一幕。
那年他上大二,任安安上大一。
苏漠北与任安安相遇时,不是在任安安新开学第一天,而是开学后的两个星期。
一天苏漠北在球场打蓝球,球飞到了观球座上,刚好任安安坐在那儿,蓝球又是那么巧合落到她脚前。
于是,两人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碰面了。
那时,苏漠北已经爱了任安安两个星期。
任安安与苏漠北的第一次见面,也对他一见钟情了。
苏漠北那时不仅闷骚,还很胆小,没敢向任安安表白。
反而,第二天,任安安就对他展开了女追男模式。
可是,苏漠北实在是比女孩子还要害羞,完全没勇气开口答应一个女孩子的追求。
一个月过去了,
苏漠北当要鼓起勇气向任安安表白,并且接受任安安爱意时。
任父突然出现在他家里,出现在他眼前。
任父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姓任,任安安是我的女儿。”
那一刻,苏漠北不需要多问,已经明白了任父一张口就是自我介绍的用意。
母亲也向他承认了,她与任父是那种亲密的关系,如果他愿意,任父以后就是他的父亲。
他们一定是知道他爱上任安安了,又或是,是任父知道了任安安爱上他了,所以,一直没露面的任父不得不出面阻止,阻止这场荒唐的孽缘发生。
那一刻,苏漠北的心就凉透了,他清楚意识到,他和任安安是完全没戏了,他感觉全世界抛弃了他一样,特别的可怜,特别的无
助。
于是接下来,每每见到任安安,他对她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尽量避开她的存在感。
对任安安那份来不及说出口的爱意,就这样一直深深埋在心底,以为,会烂在肚子里。
最终,就在刚刚,他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在苏漠北陷入无奈的回忆之中,任父已经走近了他,一抹黑影压了下来,挡住了明亮的光线,让陷入悲痛中几乎无法自拔的苏漠北,猛地吓得清醒。
苏漠北瞪大双眸对上任父这双如此近的眼眸,刀刃一样锋利。
任父看着一脸慌张的苏漠北,眸色越发深邃、锐利:“刚刚对安安说了什么?”
任父的审问,明显透露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
苏漠北早上出门的时候,不见母亲在家里,他来上班没有跟母亲通知一声。
任父知道他回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