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凛这番坦白,完全说进她心坎里。
任安安也是如此,也不愿意让自己喜欢的一场婚礼,最后却变成一场众商云集的商业盛典。
那真的不叫一场婚礼,而是一场连自己都觉得可笑可悲的伪婚礼。
他们这些生在豪门世家的孩子,命运都是如此,说好听的是婚礼,却实际上是一场振兴家族利益的商业盛典。
任安安终于明白,秦天凛为何要瞒着奶奶和爸爸婚礼的地点。
任安安真的错怪秦天凛了,以为,秦天凛是为了跟奶奶赌着一口什么气,所以,才故意不让奶奶知道,当然,若让爸爸知道了,岂不是奶奶也会知道了,要瞒当然是两个一起瞒着。
“天凛,对不起,我错怪你了。”任安安满眼愧疚看着秦天凛道。
任安安万万没想到,秦天凛竟是为了要实现他们一场,只属于他们俩的婚礼,所以连她也隐瞒了。
这下,任安安对奶奶和爸爸许下的信誓旦旦,她是没办法完成了。
因为,她也想自私的,想拥有一场,只属于她与秦天凛的婚礼,而不是一场商业盛典,这或许是她这辈子唯一的一场婚礼,所以,她非常的珍惜。
误会说清楚了,得到谅解与认可的秦天凛,心情迅速恢复美丽。
他伸手又捏了捏任安安,这次捏了她小巧的鼻尖,霸道掷下命令:“以后不许对我说对不起!”
秦天凛真正想听的,是任安安对他说,我爱你这三个字。
但秦天凛知道,现在他是不可能听得见,但在不久的将来,他一定听到任安安对他深情说一句,我爱你。
任安安完全没心情理会秦天凛的命令,她都快苦恼死了:“怎么办,我答应奶奶和爸爸要问到婚礼地点,我该怎么向他们交待?”
任安安在百般苦恼着,明天她回答奶奶和爸爸没能让他们如愿以偿,他们一定会非常受伤和难过。
秦天凛将这个,被苦恼折磨得愁眉不展的小女人搂入怀里,在她耳畔宠溺道:“放心,只要对他们说,婚礼当天一定能给他们意想不到的惊喜,照我说的去做就可以了。”
秦天凛的叮咛让任安安不可思议。
任安安猛地将秦天凛推开了,两人分开了些距离,任安安看着秦天凛说得真真切切的模样,百感交集该不该听秦天凛说的去做。
“真的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吗?”任安安倒是想,真的能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有。”秦天凛保证道,虽然只是简单的一个字,却铿锵有力。
听着秦天凛如此笃定,任安安只好将希望交托到秦天凛的保证上面。
隔天,任安安就将秦天凛的原话转达给奶奶和爸爸听。
任安安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奶奶和爸爸不可能会相信。
但经过任安安嘴上抹蜜的哄说,奶奶和爸爸总算稳定激动的情绪,愿意相信任安安,心里抱着这份惊喜等待着。
婚礼的日子是越来越迫在眉睫了,明天就是秦天凛和任安安的婚礼了。
按规定,任安安今天不能留在秦公馆,所以,昨晚任安安已经回到自己的家,开始准备明天当个幸福美丽的新娘子。
秦天凛的舅舅安守礼,接到秦天凛报喜的电话,今天中午坐早班飞,带着舅母陈倩,还有小表弟安贝乐平安到达秦公馆。
许久没见面的两舅甥,一见到面,连坐下来聚聚的时间没有。
两人正在花园漫步着,看着是漫步,实际是安守礼有话要跟秦天凛谈。
“舅舅显然是满怀心事而来,连我这个外甥要结婚了,也无法让舅舅的心情好起来。”秦天凛洞察秋毫,完全看透舅舅的闷闷不乐。
“唉……”安守礼愧疚叹了声,这回,他想不认老真难:“舅舅显然真的老了不少了,什么心事都掩饰不住,被你一眼洞察。”
别看秦天凛的舅母还年纪轻轻的,安贝儿刚大学毕业,安贝乐甚至才刚上三年级,这个儿子,可是安守礼的老来得子。
安守礼今年已经五十四岁了,秦天凛的母亲与安守礼这个弟弟是一对龙凤胎,两姐弟年纪一样大。
眼看自己越到了力不从心的年纪,于是,把寄托放到女儿身上,希望女儿尽快嫁人成家,安定性子替他分担工作。
但安贝儿这个女儿太不让他省心了,太任性,他完全管不住。
“舅舅是想让我做贝儿的工作,让她回加拿大嫁人继成家业?”秦天凛又一次洞察秋毫。
“